妇人和大伯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脸上当即满是惊恐之色。
只不过,恐惧并未让他们屈服。
大伯紧紧的将妇人抱在怀中,二人黏在一起,全然一副赴死的态度。
这可把陈恩雨气得不轻,恨恨一咬牙,挥手道:“给我动手!”
两个保镖立马准备对这对夫妻严刑逼供。
就在他们刚要动手的时候,房门被人推开,苏玉然赶了回来,抬手阻止道:“慢!”
陈恩雨回头,皱着眉头说道:“苏小姐,你要做什么?”
此事关系到陈家的生死存亡,可不是让别人来发善心,做好事的时候。
所以,哪怕是在苏玉然面前,陈恩雨也顾不上怎么平心静气了。
苏玉然知道陈恩雨的压力,也没有在意这些。
她不慌不忙的来到陈恩雨身前,好声说道:“陈小姐,不是我要做什么,是登科他有交代……”
陈恩雨闻言一愣:“陈少?他说什么了?”
苏玉然看了那对夫妇一眼,说道:“登科说,这个碰瓷大伯也是无辜的受害者,让我们不要为难他,普通人在面对强权的时候,是没有选择的,叶家可以用弱势的百姓来针对我们,我们却不能像他们一样,对老百姓施压,更不可以逼迫折磨他们。”
陈恩雨听完之后,眉头皱得更加深沉:“陈少说得轻松,若是放在平时,我陈恩雨也绝对不是一个恃强凌弱的人,可现在都到什么时候了,如果不对他们使用手段,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陈小姐你别着急,登科跟我说了,他既然答应了陈家会出席宫中医斗,三天后就绝对不会出席,如果咱们这边能够说服大伯出面作证,让他正常出狱是最好的,如果事情不顺,那他也有别的办法出来,请陈小姐放心。”苏玉然道。
听到这话之后,陈恩雨才开始沉吟起来。
过了一会儿后,才半信半疑的问道:“他真是这么说的,他有几分把握呢?”
“是的!我都是照登科的原话转述给你听的,至于几分把握,这个他没说,我看他的样子,倒是信心满满!如果陈小姐不放心的话,不妨亲自去一趟警卫府,再找登科当面问个清楚?”苏玉然道。
陈恩雨微微一怔,旋即淡淡笑道:“这倒是不用了,既然陈少跟你这么说了,必然是有把握的,我信得过他。”
“那好吧,既然陈少这个受害人都不追究他们的责任,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陈恩雨看向那对夫妇,淡淡说道:“你们都听见了?被你陷害的那位,到现在还在帮你们说话,你们要是知道感恩,还有一点点良心,就早点答应出来作证!”
说完,陈恩雨朝其中一个保镖吩咐道:“阿泰,你留下照顾他们,他们若是愿意开口了,再来通知我。”
“是!小姐!”阿泰恭敬回答。
就这样,陈恩雨等人离开了客房。
只是,接下来的时间里,陈恩雨就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不成样。
每过十几分钟半小时,就要问一下阿泰,那对夫妇有没有松口的意愿。
但是很可惜,每次都是失望。
三天时间,就这样一晃眼过去了。
陈家人提着一颗心,整日整夜的没睡好觉。
“家主,这已经是第三天了,那对夫妇还是不愿意开口,这可怎么办啊?陈先生能赶到皇宫参加医斗吗?”
“若是陈先生缺席,我们陈家今后就没有未来了……”
陈正先被众族人问得哑口无言,这些问题,他怎么会知道!
他已经全权委托给女儿陈恩雨去办了。
陈正先将陈恩雨小声唤到身边,问道:“小雨,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那个陈登科,还信得过吗?”
陈恩雨哑语,沉默了片刻后,沉声说道:“父亲,你先带族人入宫吧,我去一趟警卫府,当面问问他!若是我们没能准时到,你就让七长老顶上吧!只能这样了……”
陈恩雨知道,今天这是一场豪赌。
以整个陈家为赌注,压上了未来。
陈正先也是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只好如此了。”
说完,便双目凝重的扫视全场,高声问道:“诸位,今日医斗,事关家族兴败,族内同胞们,可愿与正先同进退,共荣辱?!”
“愿意,愿意!我等誓死追随家主!”陈家族人亢声高叫。
陈正先感动且欣慰的看着族人,大手一挥道:“诸位,随我!入宫!”
陈氏核心,浩浩而行。
所展现出来的坚定意志,排山倒海,天雷滚滚!
陈恩雨再目送这些长辈离开之后,也开上车,迅速朝警卫府赶去。
陈恩雨赶到警卫府的时候,陈登科才刚刚起床洗漱,她看着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指着陈登科便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