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做什么?”
“来寻您呢?”
姜镜黎说完,搂着谢之喻的手跟着他走。
“哎!”谢航成皱着眉扶额。
这两人丝毫是没有管他在不在啊。
谢之喻低头看了一眼她挂在他手臂上的小手。
“规矩呢?”
姜镜黎抬起头对他笑笑:“妾身乡野出身,无规无矩。”
走了一小段路,谢之喻还是拽开了姜镜黎的手,靠近她。眼神中带着玩味。
“你的贴身侍女秋意去哪了?”
姜镜黎一怔,平静的说:“母亲得了风寒,许久未好,她先前一直在母亲身边侍奉,母亲的喜好她是最明白的,妾身放心她,便让她回去了。怎么了?殿下。”
谢之喻声音冷淡:“你可知她死了?”
“什么?!”姜镜黎闻言,露出惊讶之色。
“你不知道?”
“不知……”
谢之喻瞥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就离开了,姜镜黎呆在原地,看他快走远了才去追上他。
“殿下如何得知秋意死了?”
“你猜啊。”
姜镜黎撇撇嘴,“千莎,你赶紧回御史府一趟,去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顺便去看看母亲如何了,我待会也回去。”
“是,奴婢这就去。”
姜镜黎眼睛动了动:“殿下,妾今日进宫还有一事,是想让您陪妾去紫萱殿给母妃请安。”
谢之喻本来面无表情的俊脸上忽然变得饶有兴致起来,他挑眉。
“她有什么好见的,你要去闲的无事,本王带你去见我父皇。”
他说完,拎着她的后脖子去往乾坤殿。
谢之喻太高了,跨一步就能让姜镜黎走两步。
……
“儿臣参见父皇。”
谢之喻含着笑,他明明在向谢渊武行礼,漆黑的眼眸中又含着傲慢与不羁,他似乎,也不把谢渊武太放在眼里。
禁卫军在操练,而谢渊武在此裳歌舞?
“父皇好兴致啊。”谢之喻稍稍瞥了一眼那几个女人,颇有些嫌弃的摆过脸来,“这是又换了一批人呢。”
谢渊武挥挥手,让前边的舞女停下来。
“何事?”
谢之喻拉着姜镜黎坐下。
“没什么事,就是儿臣的侧妃说想来向你请安。”他侧头看向姜镜黎,“对吗?”
姜镜黎盯着他漆黑的眼瞳,点了点头,随后起身又朝着谢渊博行礼:“妾身拜见陛下。”
谢渊武一下子就没了好脸色,这其中只有他们三个能明白。
“起来吧。”
跳舞的舞娘是前几日才召进宫来的,日夜供谢渊武消遣。
舞娘的头子是个不大像中原人的女子,她胆子不小,盯着姜镜黎看了很久。
“这位夫人看着身姿曼妙,不知可会跳舞?”
“跳舞?或许不大会,舞剑可行?”
谢之喻闻言也是嗤笑一声。
谢渊武似乎是厌烦他这个不羁的皇子打扰了他的兴致,见到他就开始头疼。
“好了,无事便退下,朕乏了。”
谢之喻起身,哼笑道:“父皇日夜辛苦于政事,实在是辛苦,也不扫了父皇听曲赏舞的兴致了,儿臣这就告退。”
姜镜黎起身恭恭敬敬欠身,又追着谢之喻去了。
“怎么样,看见我父皇了,满意吗?”
姜镜黎低着头不说话,似乎在赌气。
“把她带回去。”
付衡听命:“是,殿下。”
这会儿姜镜黎才抬起头来:“殿下不回去么?”
“这么爱跟着本王,日后干脆把你绑身上好了。”
姜镜黎:“……”
她没在管谢之喻的事,本来也就不是来管他的,她独自一人在马车里,轻轻打开了那张纸条。
上面写着四个字:莫氏已亡。
回到了凛王府,姜镜黎又找机会偷偷出门,她知道付衡在跟着他,她想方设法甩掉他可却在鸿晨阁前,他又不跟了。
这让姜镜黎也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鸿晨阁上站着两个男人,正看着下方。
“今夜就动手。”
谢之喻冷声道。
他虽说这话,却阴沉沉的看着姜镜黎进了一家点心店铺。不到一会儿就出来了,手上还提着一提点心。
似乎真的是去买点心的。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名身穿翩翩白衣的年轻男人透过窗子走过,只一瞬间,就消失了……
谢之喻眯了眯眼。
“殿下,侧妃在铺子里除了老板并未接触任何人。”
“殿下方才看到了吗?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