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继宇听觉好,听到谢之喻房中有人在对话,可是声音并不像季文轩和周子羽的,倒像个女人的声音。
“哎,付衡,你听到殿下房中有什么声音没?”
付衡侧耳一贴:“没有啊,你1胡乱说些什么?”
“殿下房中有女人的声音!”
“你再胡说,信不信殿下割了你的舌头喂鹰。”
继宇捂了捂嘴,又害怕又好奇。
他又戳戳宣泽:“你也没听见?”
宣泽话少,只摇了摇头。
蓦的,房门打开了,里面依旧是漆黑一片,但是……
“侧妃……”
姜镜黎走出来,轻轻将门关上,随后对他们温柔的笑了笑。
“我就说!”
“你说什么说,侧妃是殿下的人,在殿下房中怎么了?”
“可是殿下还受伤呢,万一伤口又破了怎么办?”
“你就别瞎操心了,这点小伤根本伤不了殿下。”
他们喋喋不休的讨论着。
里边传出一道冷声:“你们再吵,都给本王滚去地牢!”
几人立刻闭上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只是心里默默想着,这侧妃如此温婉,怎么招得住殿下这脾气啊!
……
冬日也算是过了大半,府中本来光秃秃的枝干也开始冒出嫩芽,春日该是不远了。
姜镜黎一直有注意到北玄院两侧种着的山茶花,很高很大,似乎很早以前就种下了。
今日,姜镜黎用过早膳后去了书房。
王府的构造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不仅仅是太过大的原因。
她明明记住了,可返回时走的路又变得不一样了。
书房里尽是墨水书香之气,每一日都会有丫鬟打扫,并不会有一丝尘染。
她随意走了走,架子上的书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一些私塾学堂里会有的。
她翻了翻。
大齐史记:胤承二十六年,元夏覆灭。靖周渲景帝命封宁王平定江南一带……
她深吸了一口气,合上书。
直到最里面,架子的最上方摆了几本非中原汉字的书籍。
书很破旧,她踮起脚伸手够了够,只能碰到却取不下来。
又试了几次,忽然一只修长似白玉的手轻松的伸了上去。
“要这本?”
谢之喻的指尖点了点。
姜镜黎回头,她杵在他的怀里,有些无法动弹。
“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那侧妃又为何在这?”
“妾……闲着无事,想来翻阅些书籍看看。”
谢之喻身上的月凛香已经能让她产生强烈的熟悉感。
他随意拿下一本书,问她:“你还对这种感兴趣?”
“小时候我爹娘让我看过此类书籍,因此略知一二。上回的盒子上刻的字就与此相似,只是,这书上好像并不完全。”
姜镜黎拿过谢之喻手中的书,低头翻了翻。
谢之喻微微挑眉:“这种文字早就没有人再用了,你爹娘是有什么好兴致啊,让你看这个?”
“妾也不知啊,不过实在是太久了,记忆力有些生疏,只是经过那日在柳氏祠堂,妾以为这个文字还是很重要的,想来再看一看,能不能找到些东西。”
她说的十分淡定,却不知道谢之喻的洞察力太强。
他索性没有再问下去。
姜镜黎见他不说话,就主动开口道:“殿下要一起看看么?”
“你先告诉本王,那个盒子上的字是什么意思。”
谢之喻双手撑在姜镜黎背后的架子上。
距离太近,她只能高高仰头看他。
姜镜黎精明的神色一闪:“上边的不是字,而是一种符号,属于元西语的一种。”
谢之喻的眼睛深不可测,姜镜黎扯了扯他的衣袖,柔声说道。
“殿下,您还是不信我说话吗?可是我说的句句属实。”
谢之喻笑了,他伸手摸了摸姜镜黎的小脸:“既然侧妃和本王现在是一条道上的人,你说的,本王信。”
姜镜黎听闻他这么说,笑的眼睛都弯了弯。
她慢慢的抬起手,环住谢之喻细挺的腰,侧着脸靠在他怀里。
一时间,谢之喻想的并不是要扯开她,而是昨夜她放肆的吻在她唇边的样子。
好像这只狐狸真心喜欢他一样。
他只微微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殿下,妾身在外有接应。”
“嗯?”
“姜傅仲如今手上握着段氏的把柄,恐怕段氏的兵权会落入他手中。妾身还打听到,他的府中设了两个密室,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