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如雷,毫不遮掩。
瞬间响彻山峰,响彻佛国,响彻擂台八方!
“发生什么了?”
“他...怎么突然大笑起来?”
望着金光荡漾的掌中佛国,山峰之巅,菩提树下,笑的前俯后仰的叶无双,擂台前的众人,却尽皆个个茫然,疑惑不已。
“莫非...是那老僧的佛法太过高深,让他受刺激,疯魔了不成?”
“有可能!佛法本就擅长洗脑,这老僧有是佛国唯一佛陀斩出的执念,佛法定然不俗;叶无双先前的攻心计被渡厄老秃驴搅乱,如今面对老僧的攻击,自然无法抵抗!”
“可那老僧也没说什么呀?”
“佛法奥妙,岂在人言?咱们都没身临其境,谁知道叶公子在里面有没有承受其他攻击?”
“这么说来,他岂不是要输了...”
人们不禁担忧起来。
尤其是大沁人士,更是不受控制的攒紧了拳头。
虽然先前面对渡厄的突然出手,他们趾高气扬的骂佛国无耻,信誓旦旦的说不认佛国取胜。
可若佛国真胜了,大沁就算再怎么不认,也几乎无济于事。
毕竟,成王败寇,谁会在乎一个失败者的争辩?
张耀东、张昌龙、隋仁、安乾等人,以及楚元宝、老陈头、星玉岩三人,也是微微蹙眉,不约而同的望向渡厄等人。
却赫然发现,净安禅师等一众佛国之人,也面露疑惑,微微蹙眉。
甚至,就连始终古井无波的渡厄菩萨,都在此时抬起了头,望着掌中佛国内的那道身影,眯起了眼睛。
这群秃驴,似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莫非,叶无双的大笑,并非是扛不住了?
几人心中,莫名的浮现出了同一个念头。
...
“施主,笑什么?”
掌中佛国,老僧虽然神情依旧,但那双老眸中也闪现不解之色,问出了外面所有人的疑惑。
“哈哈...哈哈哈....”
叶无双笑的捧腹,足足半晌,才勉强止住笑意,微微抬头,望向老僧,神情倨傲,语气嚣张道:“我笑尔等佛徒愚昧无知,笑那迦叶佛陀虚伪狭隘!”
狂妄!
老僧平静的脸庞上瞬间变色,浮现怒容;身后的菩提巨树无风摇曳,身上的宽松僧袍亦瞬间鼓舞。
外界,抬眸眺望的渡厄菩萨,也是老脸一沉,瞳孔微缩。
身后的静安等一众僧侣,更是个个怒目,眸欲喷火!
“大师,你刚才不是说你不知道佛的至高境界么?”
叶无双却仿佛没有看到老僧身上的怒意,更没有感受到外界的怒火,反而神情平静淡然,语气铿锵有力的一字一句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
老僧脸色的怒容一滞,微眯的眸中绽放不解。
“在下认为,佛的至高境界,当自利、利他,两面兼顾;从佛法信受,勤修精进,求一切智,愍念安乐,普度众生。”
叶无双盯着老僧,一字一句道:“然而,你们心中敬仰之佛,昼夜诵念之佛,教导你们慈悲为怀,放下一切,自己却贪恋名权,自私自利,让这世间只尊一位佛,让这众生只拜他一人,岂不狭隘?”
“尔等明知修佛而无法成佛,却依旧一往无前,虔诚叩拜,岂不愚昧?”
放肆!
此话一出,擂台前的静安禅师等人,尽皆噌然站起,双拳紧握,怒视佛国。
就连渡厄菩萨,阴沉的脸色也愈加难看;身上的袈裟,更是无风自动。
叶无双接二连三的羞辱佛国教众,辱骂佛陀;莫非,要与整个佛国为敌不成?
...
“我佛慈悲,不忍见众生受苦,故弘佛法,传扬大道,让苦难大众知自己明自己,何来狭隘之说?”
菩提树下,老僧强压着心头几欲窜出的怒火,沉声反驳道:“我等修佛拜佛,乃是为了早日脱离苦海,而非要成佛,又何来愚昧之说?”
“施主并非我佛国之人,却信口胡诌,羞辱教众,贬低我佛,究竟意欲何为?”
一连三句喝问,虽然老僧极力压制了心中怒火,但发出的声音依旧如洪钟大吕,怒意滚滚,响彻山巅!
“哼,身陷囹圄,却不自知,大师真是可笑又可悲啊!”
叶无双却浑然不惧,盯着老僧,冷哼笑道:“敢问大师,尔等修佛,所为之何?”
“证果位,脱苦海!”
“谁证果位,谁脱苦海?”
“自然是...”
老僧下意识的要回答,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
“看来大师已经意识到了,你们所谓的修佛,只是为了自己证果位,自己脱苦海,却口口声声谈什么普度众生,岂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