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若下意识直起眼神来，看着眼前的人，双唇微抿，只是冷冷看着前方。
眉眼间带了些许的冷淡，嘴角依旧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那是当然。”
“你和顾北霆之间，怎么回事？”
顾言宸冷不丁再次开口，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静。
停顿些许，苏凝若眉眼弯起，流露星辰。
“也就那样而已，没什么的。”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会和他牵扯不清。”
顾言宸一双好看的眸子就这样紧紧盯着苏凝若，带着少年人的赤诚，最是掩饰不住眼底得爱慕之意。
偏偏这种感情，最是让人躲闪不及。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之中。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撕破了此刻的寂静。
苏凝若抬起头来，看着一旁骤然间冷下一张脸来的顾言宸，主动起身。
“我去下厕所。”
顾言宸喉结滚动，似乎还想再说着什么，只是看着苏凝若起身，到底也没有再开口。
走廊上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人，苏凝若叹息一声，重新抬起头来，眼眸中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中来。
“怎么样了？”
苏凝若声音落下，宋岩从旁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除了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倒也没有什么别的表现。
“果然和您说的一样，顾言宸应该是已经注意到我了。我刚刚一离开他就过来了，实在有点可疑。”
宋岩一张脸已经彻底沉了下来，眉眼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漠。
苏凝若浅然一笑，轻拍宋岩肩膀，“别这么紧张，继续你的工作，剩下的交给我。”
“好。”
宋岩声音落下，苏凝若抬手看了下时间，估计也差不多之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走到办公室门口，里面传来极其细微的说话声，苏凝若下意识屏住呼吸，只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几秒钟过后，屋子里的交谈声彻底消失，苏凝若这才敲了敲门，转而走了进去。
顾言宸已经恢复到最开始的淡然模样，看着苏凝若，笑着迎了过去。
“回来了？”
“嗯，外面有点事，没什么的话一起出去吧。”
苏凝若淡然应下，回到位置上拿了自己的包，便要离开。
顾言宸顿了一下，转身看着苏凝若，突然露出一抹笑容来。
到了地下车库，苏凝若看着顾言宸还是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眉头再次紧紧皱起。
“还有别的事吗？”
“哦，没什么了，刚刚没注意，直接跟着你过来了。”
顾言宸这话说的很是自然，仿佛真是无意之举。
苏凝若低垂眼眸，淡然“嗯”了一声，随后径直上了车，只是摇下车窗，半个身子斜靠出来，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顾言宸回答，苏凝若直接开车离开。
一路来到一个偏僻的小街区，苏凝若把车停在一旁，自己动身朝着远处的咖啡厅走了过去。
同样的位置，男人身穿褐色工作服，正安静的看着电脑，目光沉着认真，带着些一丝不苟的气息。
苏凝若推门走了过去，径直在男人面前停了下来。
“李律师每次都是这么敬业呢。”
“啊，你来了？”
李律师忙收起自己的电脑，脸上扬起习惯性的笑容，都已经站起身，准备去握手的时候，才注意到两个人只是像普通朋友一样，出来聚一聚。
脸上挂了些尴尬，李律师站在一旁搓着手，满脸的尴尬。
停了一下，这才重新将目光落在苏凝若身上，眼底带了些关切。
“感觉你最近又瘦了点，也不要太操劳，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也是可以等的。”
“嗯，没事的。”
苏凝若看着眼前这个对他充满关切的长辈，一开口，声音带上了浓厚的鼻腔音。
鼻尖的位置有些酸涩，眼眶泛红。
苏凝若忙扭过头去，想要遮挡一下自己的这些表情，停了停，又重新扬起笑容来。
“我这边有点线索了，但是可能和顾氏有关，所以想请你小些卷宗。”
“卷宗？”
李律师猛地抬起头来，想要从苏凝若那双平静的眼眸中窥探到什么，可无论怎么看，那双眸子就像是一滩黑水，没有任何波澜。
最后也只能无奈的笑了一下，略微有点摇头晃脑。
“有时候，即便是我这种阅历，也还是看不明白你。总觉得你身上藏了很多东西，但是具体去说吧，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总之，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会的，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