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顾北霆和一旁刚刚倒水进来的吴叔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彼此眼眸中的震惊。
不等吴叔反应过来，顾北霆已经走到苏凝若面前，一双眼死死盯着苏凝若，手指攀附上苏凝若的胳膊，用了狠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好生生的在家里，怎么会中毒？顾家老宅的情况难道你不知道吗？这里的人都是跟了爷爷多少年的，你要是不知道就……”
说到这里，顾北霆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是一脸复杂的看着苏凝若，脸上满是懊悔。
苏凝若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替顾北霆将他没有说出来的话补充完整。
“我要是不知道就别乱说，是吗？顾北霆，你不相信我就找别人来看啊。跟我上赶着来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担心你会看错。”
顾北霆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彻底消失，只是微微抬着头，静静打量着苏凝若，却根本不敢再多说什么。
苏凝若翻了个白眼，躲过顾北霆，招呼着吴叔过来。
“爷爷现在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我还没有确定，只能先用最保守的方法治疗。这段时间爷爷都碰过什么东西，给我一个明确的清单。”
“好，小姐您放心，我马上去确定。”
吴叔不敢有任何拖延，几乎是在苏凝若说完这句话，便走了出去。
顾北霆借着机会想过来示好，刚走到苏凝若身边，苏凝若已经扭过头去，没有任何要理会顾北霆的意思。
自知理亏，顾北霆并没有为难苏凝若，只是在苏凝若身旁坐了下来。
“我刚刚真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口误。”
“所以呢？”
苏凝若抬起眼眸来，淡淡瞥了顾北霆一眼，又露出一抹嘲讽。
“顾北霆，你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维护着你那可怜的自尊心，实在搞笑。”
顾北霆捏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
只是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眸看着苏凝若，认真而又仔细的聆听苏凝若的话。
这模样，反而让苏凝若不由得扭过头去。
“我知道错了。”
“什么？”
苏凝若眨了眨眼，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偏偏这时，陆柔儿楚楚可怜的走了过来，直接朝着顾北霆扑了过去，
“北霆，爷爷现在成了这样，怎么办啊？”
哭哭啼啼的声音打断了顾北霆的思绪，顾北霆一脸的不耐烦，却又不能真的对陆柔儿做些什么，只能敷衍的安慰。
陆柔儿紧紧抓着顾北霆的衣袖，像是在抓着什么易碎的东西。
一双眸子里满是希冀，又带了些恳求。
“要不我们先下去看看，爷爷这里有苏凝若也就够了。”
“怎么能。”
顾北霆皱着眉头，掰开陆柔儿的手指，早已经没了任何耐心，顾北霆看上去烦躁不堪。
“爷爷出事，我肯定要在这里守着。”
“不用。”苏凝若轻飘飘抬手，打断顾北霆的话，只剩下一脸的嫌弃，继续补充，“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待着只会妨碍我，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陆柔儿一张脸铁青，咬着牙想说什么。
下一秒，肩上多出一双大手，用力的扣着陆柔儿的肩膀。
“下去吧，别添乱。”
走到门口，顾北霆顿了顿，扭头看着苏凝若，抿着唇，“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随时叫？”
苏凝若低眉轻笑，口中轻声呢喃，又似乎从来都不认识这几个字一般。
曾几何时，她对顾北霆也是那般赤诚，可得到的也只不过是责怪。
男人，果然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收敛住眼底的目光，苏凝若重新平复下心情来，将自己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床榻上躺着的老人身上。
“爷爷，会好起来的。”
开门声遮挡住苏凝若的轻声呢喃，苏凝若扭头，便看见了着急忙慌朝这里走来的吴叔。
接过吴叔递过来的清单，苏凝若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这些东西看着是没什么问题的，只不过有两个东西对爷爷身子不好。”
苏凝若伸手在清单上面画着圈，眉头紧皱，又猛然抬起头来，看着吴叔。
“家里最近一直都吃这些东西吗？”
“这，这些都是营养师调配的。”
吴叔说到这里，也猛然反应了过来，一张脸被铁给封住了一般，咬着牙，满身的戾气。
“是有人要害老爷。”
“应该不是，可能是无心之事吧，毕竟爷爷的身体状况一直以来也没有对外袒露过，出现这样的差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