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三和夏夏匆忙赶回家中,屋内挂着白布,众人皆穿白衣,且都是满面哀伤。吴三三看向父亲,还没开口说话,眼圈已经红了。“你怎么回来了?”吴父诧异中带着一丝惊喜。“我……我听说表姐……”吴三三哽咽难言。吴父低下头,两眼泪光地看向吴三三表姐的画像,带着愤怒与悲伤叹了一口气。“你都已经看到了。你表姐她已经死了。你在吴家的事,我也听说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吴三三泪流不止,呼吸换气间难掩悲伤。
表姐的丧事办完后,吴家仍是一片死寂。这些天发生的事,吴三三还没缓过来。一天晚上,吴三三坐在屋顶喝酒。夏夏走过来:“小姐,楚先生来了。”“师父。”吴三三双眉紧蹙,不可思议。
两人同坐屋顶。“师父,您怎么来了?”“你表姐当年可是我的得意门生。如今她死了,我觉得挺可惜的,就来了。顺便来看看你。别喝这酒了,来,喝这个。”吴三三接过酒壶,倒进自己的酒杯,只饮一口,就觉得烈酒入喉,难以招架。“这酒也太烈了吧!师父,你怎么了?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些年,经历了一些事,性情大变。我现在也不教你了,也不用摆出一副师父的架子,跟你喝酒、谈谈心,又不是不行。”“唉——”楚先生担心地望了望吴三三,轻声说道:“还在为你表姐的事伤心啊?”吴三三眼睛看着地面,用无力的气声飘出几个字:“也不全是吧。”“那还因为什么?”吴三三深吸一口气,说话时连气带字吐了出来:“这段时间经历的事,让我心情挺复杂的。我悲伤,愤怒,迷茫。我有想做的事,但我不知道如何做,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唉——”说完饮了一口酒。“害,没事。人生不就是一个接一个的不知道吗。你师父我也有不知道、不明白的时候,但走着走着就知道了。或者,你就先跑起来。趁着不知道,做些大胆的、冲动的、以前不敢做的决定。说不定,跑着跑着就知道了呢。”吴三三看着师父,目瞪口呆:“师父,你怎么变得跟以前判若两人啊?你以前不是总跟我说,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冷静、谨慎、三思而后行,不能冲动的吗?师父,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师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都过去了,不提了。我知道,我今天跟你说这些话都没必要。因为你肯定不会被眼前的苦难和未来的困难所吓倒的。告辞!”说完便踏着屋顶“飞”回去了。“师父都会轻功了。”吴三三躺在屋顶上,看看天上的星星,反复回想着师父说的话。
“奇怪,怎么整个吴家都没有?”一个黑衣人,正神情紧张地找着什么东西。听见吴三三回屋的脚步声,她立马翻窗而逃。吴三三推开门,扫视着自己的房间,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此时的她已经酩酊大醉,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晚上,吴三三叫夏夏来屋里商议事情。“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嗯,我都想好了。修炼法术是我的理想,我愿意为了它做一个大胆的、冲动的、以前不敢做的决定。”“可你这样不告而别,会不会让家人担心啊?”“放心,我留了信,不算不告而别。”“那,我们现在就赶路吗?”“我们先乘马车出城,到了城外找家客栈住下。明日再启程闯荡江湖。”“好。”走后门出了吴家,两人却看到马车前站着楚先生。“师父,你怎么……”“嘘,小点声。我不是来拦你们的,我是来帮你们的。”吴三三和夏夏互相看了看彼此,松了一口气。
“大……大人。”“我让你拿的东西,拿到了吗?”“我把吴家上下都搜了个遍,也没找到。”“我要你有何用?!我命令你,再去竹柏客栈打探消息。天亮之前要是无法让我听到有用的消息,你知道后果!”“是。”
“竹柏客栈。建在竹林之中,真是隐蔽。”吴三三一行人进了客栈。订好房间后,小二上了酒菜。楚先生把客栈内的客人都观察了一遍。两个穿粗布衣裳的人相谈甚欢;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凶狠、腰间挂剑的人大口喝酒;还有一个黑衣人,身形似是个姑娘。只吃菜,不喝酒。客栈内很安静。过了一会儿,一个脸上带疤、身材矮胖的人和一个身材高瘦、面色憔悴的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客栈。矮人拍了一下桌子,一只脚架在桌子上,大声喊道:“把你们店里最贵的酒菜给我摆上!”店小二见这两人不像好人,吓得急忙准备酒菜。矮人和高人坐下,说起事来。高人说:“主子,您听说了吗?芸山旭王也在寻找芸湘五宝。而且他已经找到芸湘耳环中的一只了。”“他在哪里找到的?”“岩溪周家。”“奇怪,这宝贝怎么总是藏在大户人家中?听说芸湘戒指就藏在苒丰城北吴家。好像还没被人找到。”两人聊了好长时间。“师父,你能听懂他们在聊什么吗?”“听不懂,跟我们也没关系。”“也是。”此时,坐在角落里的黑衣人正专心致志听着矮人和高人说的话。当她听到“芸湘戒指可能藏在吴家人身上”的时候,忽地转头看向吴三三。没错,她认识吴三三,她就是之前在吴三三卧房里找东西的人。吴三三被她注视着,有些迷惑,她低下头去。
次日清晨,吴三三一行人赶路了。他们悠闲地聊着天。“师父 ,你会仙术吗?”“略懂一二。”“那你能教我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