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主任开始跟柳树芽闹别扭!他不是闹什么大事,也不是什么错事,就是没事找事。
偶尔何主任还会“不小心”撞到柳树芽!唉,柳树芽回头白何主任一眼,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本子,心里嘀咕:还真是幼稚!
何主任成心捣乱,柳树芽再怎么小心也难免出错,连新来的小丫头都看出不对来,偷偷给她支招:“柳姐,你给何主任买盒烟吧,这成天跟你过不去,谁受得了啊!”
柳树芽假装很委屈,点头应着:“嗯,我看一盒烟都不够,起码一顿饭。”
何主任离婚离得不顺利,人也变得脾气大嗓门高,稍有不对逮住了人就批。办公室里气压陡然增高,整个科室里人人自危,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被何主任逮到。
一向工作很认真负责的柳树芽,竟然被逮住得最多,何主任批起她来还没完!所以,等到月末拿到工资,柳树芽说要请何主任吃饭,大家都没有觉察出有什么不对。
一起工作的人,有时候也确实需要好好沟通一下,有什么矛盾、问题,早一点解决比较好。同在一个科室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老是这么针尖对麦芒,大家伙儿都跟着吃瓜落!他们肯保持接触并尝试解决问题,大家伙儿也乐见其成。
柳树芽看着自打落座后,就一小盅酒接一小盅酒地喝,存心想把自己灌醉的何主任,就觉着可气又可笑,能不能换个招?是不是男人都这个德行啊?就会借酒耍无赖!
等何主任都灌下去小半瓶酒了,柳树芽才一把抢过小酒盅子,问何主任:
“想喝趴下啊?你把你自己喝趴下没事,关键是我咋把你整回去?万一有人告诉你老婆,明儿你老婆找我来,坏我名声怎么办?”
何主任愣住,柳树芽三下五除二结了账,把何主任拉走,送何主任回家。
等走到通向何主任家的路口时,何主任停步不肯走了。柳树芽抬头看向何主任,何主任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请求原谅般出声:“柳三儿,还是先送你回家吧?”
柳树芽盯他一眼,没好气地一马当先往自己家走,何主任乖乖地落后半步跟着。
这一次,没等柳树芽请他,门一开何主任就自己挤进屋里,仿佛生怕柳树芽不让他进一样。
柳树芽也就不客气了,脱下外套和坤包一起挂到墙上,自顾自地去卫生间洗漱。等柳树芽洗漱完出来,何主任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怂样,有贼心没贼胆!柳树芽抱着胸瞄着这个心爱的男人,良久,长吐一口气,转身回卫生间,拧了把毛巾,给何主任擦脸和手。
笨!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喝那么多!见过撒娇耍赖的男人,没见过撒娇耍赖得这么别扭的男人!
柳树芽一边帮何主任脱衣服一边腹诽,这帮他脱衣服倒是越脱越熟练了呢!
这次,他俩在柳树芽家里,换何主任睡沙发,柳树芽睡床。
再一次在柳树芽的家里醒来,何主任只觉得每一根骨头都是舒服的,真好,柳树芽没赶他走!那么,是不是说明,柳树芽是喜欢他的?
连他这么不规矩的举动,柳树芽都没有反对,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何主任不敢再往下想,上次被关在门外还历历在目呢,自己凭什么觉着人家一个姑娘肯那样对他?何主任对自己生出这样的念头感到羞愧,果然是因为已经结过婚吗?现在竟然觉得婚前睡一起也没什么。还是因为他见过刘凤有情人,所以会认为柳树芽也能接受自己?……
何主任思前想后,矛盾重重,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可是,旺盛分泌的荷尔蒙让何主任蠢蠢欲动,这种滋味实在煎熬。何主任悄悄走到柳树芽的床前,蹲下来,拉过柳树芽搭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放到唇边,轻轻啄吻。
柳树芽是被自己手上那酥麻的异样感弄醒的,刚刚醒来的柳树芽,嗓音还带着点颗粒感般的沙哑:
“何主任,你亲我手干嘛?”
柳树芽显然还没完全醒,看何主任一眼,又闭了眼,半晌没听到回应,再睁眼,就见何主任的脸差不多快挨到自己脸上了。
“何志尧,你干嘛呀?”柳树芽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些揶揄,又隐隐透出点笑意。听在何主任耳中,仿佛如羽毛般轻轻拂过,心痒难耐。
“三儿,你跟我好,行吗?等我离了婚,我一定娶你。”何主任费劲地把这句话说完,然后,像在等法官审判一样,紧紧盯着柳树芽。
柳树芽眼睛定了一下,像没听懂一样,又问一遍:“你说什么?”
何主任喉结上下滑动,再一次开口:
“柳三儿,我现在郑重请求你做我女朋友。我向你承诺,将来我一定娶你为妻。”
这是连求爱带求婚一起来了吗?
柳树芽满足得一把拉起被子,把自己蒙起来,好几年了,终于得偿所愿,真想放声大笑啊!
何主任有点懵,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直到听到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