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以上岸,是有人用棍子将他摁进水里,溺水死掉的。”
米秋呼吸急促,“你确定这是想起来的,而不是做的梦?”
江恺沣摇头,“这么多年,我知道自己何时在做梦,不然早已就精神错乱了。但在这半年里,很多关于你的梦,我会弄混淆,却不知为何?”
说这话的时候,江恺沣从米秋眼里读到了心虚,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一重。
他有种直觉,自己梦境中发生的事情米秋好像并不意外,眼中的愤怒、不甘、仇恨和悲苦即便浓浓化作一团,他也能从中清晰地剥离出来。
这么多年,为了治愈自己,他早已将国内外所有的心理学著作翻阅研究了个遍,记录自己的梦境,从中分析自己,了解自己的过程中也开始阅读身边的人。
久病成医,从对方的微表情和动作中分析信息的能力早已成为他的天赋之一。
他心中哪怕对很多事情都已经有了定论,但苦于没有证据,这么多年一直在原地打转,直到梦见米秋,遇见她。
终于,他等到了。
“是谁?”
江恺沣摇头,“已经找不到人了,据说出国了。”
米秋紧紧捏着杯子,茶水撒出来也不知道。
“这半年我一直追着自己记忆中的信息在查找,包括我爸妈的离世,全都缠绕在一起,打成了死结,时间过去太久,已经找不到证据了。”
米秋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桌上,这只骨瓷茶杯瞬间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