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与不安(1 / 3)

何荷做好了看到任凤生脸上得意或者嘲讽表情的心理准备,可是他的表情却只是怪怪的。他看看何荷,又看看周子斐,好像要看出点什么,之后又轻轻摇了摇头,好像说别再想这些了。

“你怎么样?”他问周子斐,“还能走吗?”

“不,他需要休息。”何荷说。她一直处于眼泪鼻涕一大把的状态,可是她没有带手帕,也不好意思拿袖子擦鼻子。

玛梅芳从树上捡了一些苔藓揉成一团递给何荷。她内心烦乱,想都没想就接了过去,大声地擤鼻涕,并且擦掉满脸的泪痕。

突然她看到周子斐胸脯上有什么金光闪闪的东西,她伸手拽过来看了看,是一个小圆盘,上面刻着她的轩辕暗鹦鹉。

“你的吉祥物?”何荷皱了下鼻子,问周子斐。

“是的,刻上了你的轩辕暗鹦鹉,没关系吧?我只是想让我们俩的吉祥物匹配起来。”周子斐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哦,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轩辕暗鹦鹉又不是独属于我一个人的。”何荷勉强笑了笑。她觉得,周子斐戴着轩辕暗鹦鹉图案出现在比赛场,这可能是一种祝福,但同时也可能是一种不幸。

因为一方面,它会给各个门派的反抗者以鼓励,另外一方面,司马翰王上也绝对不会忽视它的存在,这样,让周子斐活下去就会更困难了。

“喂,问你们啊,你们想过在这里宿营吗?”任凤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周子斐与何荷。

“在这里宿营?我觉得不是很好吧。”周子斐说,“待在这里,没有水,又没有什么可以防护的。还不如继续往前走,慢点儿就行……我可以,真的。”

“嗯,说得有道理,慢慢走总是比不走要强。”任凤生扶着周子斐站了起来,何荷也振作了一下精神。

自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经历了一连串可怕的事情:目睹边梓文被打得血肉模糊、进入到一个陌生的比赛场、眼看着周子斐死去。

还好,任凤生还打着她怀有身孕的名号在吸引着那些可以提供资助品的贵人们,何荷觉得这一招真的很妙。

她检查了一下她的武器,没问题,有了武器她就对一切的掌控能力更强。

“行,我来开道吧。”何荷宣布。

周子斐刚要反对,任凤生打断了他。“不,让她去吧。”任凤生对着何荷皱着眉头,问,“你知道哪里有元气场,是吧?刚刚在最后一刻我看到你好像要发出警告来着?”

何荷点了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任凤生追问了一句。

何荷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虽然她不清楚在训练场当郭鼎与韦丽指出元气场的位置时是否引起了大赛主管们的注意,但是她本能地感觉如果把他们知道元气场的事如果传出去将会是很危险的。如果九宫城的人得知她已经掌握了这个信息,他们很可能就会采取措施改变元气场,这样她将有可能无法辨认元气场周围的微妙变化。

因此,她撒谎说:“我不知道啊,只是好像能听到细微的声音……你们听。”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周围有虫鸣,有鸟叫,还有徐徐微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我什么也没听到。”周子斐说。

“能听到啊。”何荷坚持说,“声音跟通天宗围障被加持了封印的嗡嗡声一样,只是小得多而已。”于是每个人又都竖起耳朵听起来,何荷也假模假样地听着,尽管根本不可能真的听到什么。

“你们听!”她说,“莫非你们真的听不到?就从周子斐被打倒的地方传过来的。”

“我也什么都没有听到,”任凤生说,“既然你可以听到,那就你走前面吧。”

何荷于是干脆将计就计顺坡下驴,“真奇怪。”她晃了晃头说。

她一会把头转向左边,一会儿把头转向右边,好像很不理解的样子。“我好像只能用左耳听到哦。”

“就是大夫给你治好的那只耳朵?”周子斐说。

“是的,”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道,“也许大夫的医术比他们想象中还要高明,还真别说,我发现有时候我这只耳朵真的能听到奇怪的声音,比如昆虫扇动翅膀的声音,或者雪落在地面的声音,甚至花开的声音,这些你们一般人都听不到吧,甚至以为这些东西本来是不会发出声音的吧?”

她越说越得意,差点连自己都给骗过去了。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去年给她治疗耳朵的大夫那里去了,他们都在琢磨为什么何荷的听觉经过治疗以后变得简直像蝙蝠一样那么灵敏。

“你这丫头。”玛梅芳拿胳臂推了何荷一下,于是,她走在了前面。

她们走得很慢,任凤生手脚麻利地用树枝给玛梅芳做了一根拐杖,给周子斐也做了一根,尽管周子斐再三声明他可以走,但是看他现在这副虚弱的样子,拐杖对他还是会有所帮助的,便也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任凤生走在最后,这样,至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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