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接触。
“你看了我讲述这个故事的卷轴?”何荷问。
“不是,你有讲述这个故事的卷轴?那九宫城怎么没有用这个来对付我?”他问,显得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是的。”何荷回答,内心的痛楚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割裂着她的胸膛,让她难以呼吸。
“那么,你想起什么了?”她艰难地问道。
“你,在雨里。”他温柔地说,“你在木桶里乱翻,烧煳的煎饼,我母亲打我,让我把煎饼拿去扔了,可是我却给了你。”
“是这样的,当时的情形确实如此。第二天放学以后我想谢谢你,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何荷低声说。
“那天傍晚我们都在府学外,我想看着你的眼睛,可是你却朝别处看了。后来……你好像摘了一朵蒲公英。”何荷点了点头。
他确实都还记得。她从前从来没对人提起过。
“那个时候我一定很爱你。”他的声音温柔如水。
“确实是。”何荷的声音卡住了,她赶紧假装咳嗽。
“那,你那个时候爱我吗?”他迟疑着问道。
何荷低头看着地板,“人人都说我爱你,人们都说这就是司马翰折磨你的原因,是为了让我崩溃。”
“这算不上答。当他们给我看你的卷轴时,我不知道该怎么想,在比赛场,你好像要用灵追蜂杀死我。”他对她说。
“我当时想杀死你们所有的人,是你们把我逼到了树上。”何荷说。
“后来,又有好多亲吻,可是看起来你好像并不是真心的。你喜欢吻我吗?”他问。
“有时候。”何荷承认道,“你知道现在有人在看着我们吗?”
“我知道。陆青怎么样?”他接着问。
何荷又开始感到气愤了。她不在乎他是不是在康复中,她就是觉得他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关他的事,于是她简短地回答,“他的亲吻也很好。”
“我们俩竟然都能接受这事?你亲吻别人?”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是,这样对你们俩都不好,可我这么做也不需要获得你的允许。”何荷对他说。
周子斐又冷冷地轻蔑地笑起来,“哦,是哦,忘了你是魔化人嘛,是吧?”
何荷朝外走,申祖庚没有反对。
她穿过大厅,跑过了一间又一间的屋子,终于躲进了一间小房子。
她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可是她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等她终于想明白的时候,却因为这一切太令人难堪而不愿意承认。
是的,她想当然地以为周子斐觉得她完美无比的时候已经过去,终于,他看到了真实的她,暴虐、不值得信赖、喜欢操控一切,而且极其危险。
为此,她恨他。
如晴天霹雳被震傻了。
当申祖庚在救治处告诉何荷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就是这么感觉的。
她飞奔下台阶到了指挥部,大脑在飞速旋转,她推开门的时候正赶上堡主他们在开会研究战况。
“你什么意思,我不能去九宫城?我必须得去!我是轩辕暗鹦鹉!”何荷大声说。
科茹堡主正看着屏幕,连头都没有抬。
“作为轩辕暗鹦鹉,你联合各个门派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别担心,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会在九宫城投降的时候让你坐碧金车过去的。”
投降?
“那就太晚了!我会错过所有的战斗!你们需要我,我是最好的射手!”何荷大喊。
她平常并不吹嘘自己的射箭技术,可她说的也接近事实,“陆青不是也要去吗?”
“只要没有其他工作,陆青每天都参加训练。我们肯定他在战场能很好地应对一切,但是你的话……你估计一下自己参加了多少次训练?”科茹堡主平静地说。
一次也没有。何荷有点心虚。“可是,我有时候也打猎……而且,我……我在军械部有时候也和郭鼎一起训练过。”
“那不一样,何荷。我们都知道你聪明、勇敢、箭术一流。可是我们需要的是能在战场上打仗的展示,首先,你不太懂得如何执行命令,其次,你的身体状况也不太符合。”博巍发言道。
“我在大衍社或者御风谷的时候你并没有觉得有任何问题。”何荷反驳道。
“在那两个门派的时候你本身就没有被允许参加战斗。”普淮说。他给她使眼色,示意她暴露的实情太多了。
是的,何荷想起来,在大衍社轰炸时参加战斗,以及在御风谷的行动确实都是突发的、莽撞的,而且绝对没有获得允许。
“而且两次你都受了伤。”博巍提醒她。
突然,何荷从他眼中看到了自己,一个十五岁的黄毛丫头,肋骨的伤都还没有好,连气都喘不匀,缺乏自制、不遵守纪律、身体也还在恢复当中。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