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茹堡主将自己介绍给九幽国的人民,说自己就是反抗军的首领,然后对何荷进行了表扬。
她称赞何荷,那个来自通天宗的贫困小女孩,在天命之战中存活了下来,在她的感召下,九幽国的奴隶变成了自由的斗士。
“无论是生是死,何荷这个反抗者的面孔是不会从人群中消失的,你一旦内心发生动摇,就想想轩辕暗鹦鹉吧,在她身上,你会找到反抗九宫城压迫的力量。”
“也不知道我在她心目中究竟占了多大分量。”何荷撇了撇嘴说道。
陆青笑起来,其他人则向她投去询问的目光。
接着,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美化过的何荷的图片,很漂亮,很坚定,熊熊烈火在她的身后燃烧。
没有任何话语,也没有任何口号,她的脸就是此时人们最需要的了。
郭鼎又把画面交还给了司马翰。司马翰在里面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何荷有种感觉,似乎司马翰认为先前播放的节目肯定是无法被别人切入的。
“明天上午,当何荷的尸体被人从灰烬中扒出来的时候,你们就会看到那个轩辕暗鹦鹉的真面目了。一个死去的女孩,谁都救不了,哪怕自己都救不了,呵呵。”
画面没有了。
“呵呵,只不过你找不到她。”任凤生对着空荡荡的屏幕扮了个鬼脸。
任凤生说出了大家正在思考的问题,一旦他们挖开废墟找不到十一具尸体,他们就会知道何荷她们已经逃走了。
“至少我们现在在时间上还是占着先机的。”何荷说。
突然,她觉得很累,很想就此倒在旁边的绿色长毛绒软塌里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好好睡一觉。
但是,没办法,她只能拿出司罗,坚持让戚嫦把最基本的口令都教给她,这样至少她就可以自己进行操作了。
当司罗上显示出他们所处的环境时,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她发现障碍光束的数量明显增加了,他们怎么可能穿过这么密集的障碍光束而不被发现呢?完全不可能啊。
而如果他们无法穿过去的话,那他们现在就是笼中之鸟,等着任人宰割了。
何荷把司罗上的情况说了下,然后问:“大家怎么想?”
“用排除法,把所有不可能过去的情况都列出来……从大街上走过去是不可能的。”任凤生说。
“嗯,楼顶也是不可能的,和大街上一样糟糕。”班芊一说。
“我们还可以撤退,从来时的路撤回去。不过那就意味着行动失败了。”余占生说。
何荷感到很内疚,因为那所谓的任务完全是她自己瞎编出来的。“对不起,本来没想着让大家都去的,可不幸的是你们都跟着我来了。”
“哎,这么说毫无意义。问题是我们现在都和你在一起,那么,我们就不能待在原地……既然不能直接前进,也不能从旁边的路过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戚嫦说。
“走地下。”陆青说。
地下。那是何荷最讨厌的,比如矿井、隧道或者苍狼堡。她最害怕死在地下,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即使在地上死去,还不是很快就被埋到了地下?
如同显示地上的障碍光束那样,司罗也可以显示地下的障碍光束。
何荷观察了一下,发现地上的路线十分清晰明确,但是地下通道却像迷宫那样曲折迂回,不过障碍光束确实也少了很多。
只要再往前走两栋房子,就会有一个竖井把地上的房子和地下通道连接在一起,而要到达那个竖井,何荷她们需要从二楼柜橱后面的一个维修通道挤过去。
“行,那就把这里收拾一下准备走吧。”何荷说。
然后大家动手清除所有的痕迹,把没吃的装起来留着以后吃,把沾上血迹的垫子反过来,地板上的黑浪痕迹擦掉,把门闩扣死免得它自己打开。
最后,只有周子斐坐在蓝色的软榻上拒绝动地方。
“我不跟你们走,我不是使你们暴露就是再伤人,你们不能被我拖累。”他固执地说。
“可是,不走的话,司马翰的人会找到你的。”任凤生说。
“那就给我一颗药丸。我只会在必要时才会吞了它的。”周子斐说。
“不行,走吧。”戚嫦说。
“如果我就是不走呢?你会怎样?打死我吗?”周子斐拧着脖子仰头看着戚嫦。
“那我们就把你打晕,然后把你拖走。你现在这样既耽误时间又会使我们更危险。”余占生说。
“你们就别再搞得那么高尚了,就让我死吧,我并不在乎!”周子斐冲着何荷用哀求的口气说,“何荷,求你。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实在不想再被搅和在里面了吗?”
何荷当然看出来了。她自问:我为什么不能就把他留在这里?或者给他一颗药丸?或者直接扣动紫金枪?我不这么做究竟是因为太在乎周子斐,还是太不愿意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