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前面有个人,而卡洛、周子斐和克达在她下面。
大家来到一个平台,又转向第二个梯子,沾满了汗水和霉菌的梯子横档很滑。
到了第二个平台,何荷的头脑终于清醒过来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开始发疯似地从梯子上往上拽人。
周子斐,克达,没了。他们去哪里了?我究竟做了什么?我把其他人丢给了谁?她心里头乱糟糟的,正要顺着梯子下去,她的靴子却踢到一个人。
“往上爬!”陆青冲着她大喊。
于是她又爬上去,把他拽上去,然后朝着黑乎乎的梯子下面看去,希望还有更多的人。
“不。”陆青把她的脸转向他,然后摇着头。他的军服已经被撕碎了,脖子的侧面被爪子抓出了好几个洞。
下面传来人的嘶喊。“还有人活着。”何荷哀求陆青。
她不能接受这个现实,用克达枪杆上的明灯向下面照去。
在下面,她迷糊辨认出来那是任凤生,当三只变种动物扑向他时,他在拼命挣扎。
何荷当机立断,用手里的紫金枪啪啪啪三枪结束了那三只动物。
“快!快!你去拽下他!”何荷大喊。
陆青又退回去,把任凤生给拽了上来。
何荷从皮带上摘下司罗,吃力地喊道:“索命果,索命果,索命果。”然后扔掉它,和其他人一起缩到墙根。
司罗爆炸了,平台颤抖着,魔化动物的肢体和人肉从通道里飞出来,落到他们身上。
卡洛砰地一声把通道的盖子盖上,然后把它锁牢。
卡洛、陆青、克达、周子斐、任凤生与何荷。剩下的就是这些了。
何荷暂时顾不得去哀悼那些离开他们的人,此时此刻只想要让剩下的人活下去,“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她嘶哑着声音说。
克达拿来了绷带,何荷与她一起把陆青脖子上的伤口包扎好,然后又给任凤生处理了伤口。
轮到周子斐的时候,“周子斐。”何荷喊道。
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他又傻了?她蹲在他面前,把他捂着脸的手拿开。
“周子斐?”她又喊了一声,发现他的眼睛就像黑色的深潭,瞳孔已经放大,手腕上的肌肉像石头一样僵硬。
“别管我了。”他有气无力地说,“我坚持不下去了。”
“能!你能的!”何荷对他说。
周子斐摇了摇头,“我快不行了,就要疯了,像它们一样。”
像那些魔化动物一样?像那些狂暴的、企图撕裂我喉咙的野兽一样?终于,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我要不得不杀死他了吗?呵呵!司马翰!你赢了!你今天赢得太多了!
一股强烈的仇恨充满了何荷的胸膛。
对于下面要做的事情,何荷没有什么把握,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一种自杀性的行为,但是这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她向前探身,深情地亲吻周子斐。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但是何荷的嘴唇紧紧地贴着他的嘴唇,直到她需要呼吸时才停下来。
她用手紧紧握着他的手腕,“不要让他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求你。”
周子斐在与纠缠着他的噩梦做着斗争,他喘息不停,“不,我不想……”
何荷紧紧抓住他的手,简直到了把他抓疼的地步,“别离开我。”
他的瞳孔收缩着,但是又急速放大,接着又恢复到几乎正常的大小。
“总是这样。”他喃喃地说道。
何荷把周子斐扶起来,同时对卡洛说,“离街道还有多远?”
他做手势表示就在大家头上。
何荷爬上梯子,推开盖子,正要爬上去,这时一个女人突然开了门。
她穿着一件鲜艳的绿色丝质长袍,上面绣着花鸟图案,头发高高盘起像一个云朵,上面别着一支金蝴蝶发钗。
她手里拿着一块吃了一半的百合酥,红润润的嘴唇上还沾着几粒百合酥的粉末。
她脸上的表情显示她认出了何荷,张开嘴正准备喊人,何荷二话没说,一箭射穿了她的心脏。
这个女人究竟要喊谁是个谜,因为在大家搜查完房间后,发现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也许她是喊附近的邻居,或者只是一种害怕的表示,不管怎样,已经没人会听到她的喊声了。
这间房子不大,但是布置得很漂亮,如果能停留一段时间的话,这里会是个很合适的地方,但是何荷她们却无法享受这样的奢侈。
“在他们推断出我们还有几个人活着之前,你觉得我们还有多长时间?”她问。
“我觉得他们随时都可能出现在这里。”陆青回答,“他们知道我们正朝着地面上的大街走。也许爆炸会使他们耽搁一点时间,但是他们很快就会寻找到我们逃跑的出口。”
何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