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们回家(1 / 3)

她举起左臂,扭过脖子,想去咬住袖子里的药片,但是发现自己的牙齿却是咬在肉上。

她猛地抬起头来,与周子斐的目光相遇,他正定定地看着她,血从印在他手上的压痕里流了出来,他的手却抓住她的药片不放。

“放开我!”她冲他咆哮着,拼命扭动胳臂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不,我不能。”他说。

当人们把她从他身边拽走时,何荷觉得袖子上装药的小兜被扯了下来,她眼睁睁地看着深紫色的药片掉在地上被一个士兵踩到了脚下。

当人群向她拥去时,她变成了疯狂的野兽,又踢又抓又咬,总之尽一切可能想从紧抓着她的无数双手里挣脱出来。

卫兵把她举起来,越过愤怒的人群的头顶往外走,但是她仍然在不停地踢打,开始大喊着陆青的名字。

她在人群里没有找到他,可是她觉得陆青肯定会知道她想要什么。

给我一箭吧,陆青,干净利索地结束这一切,这只有你能办到,因为我现在既没有箭也没有弹丸,毒药也没有了。你在哪里?能看到我吗?

陆青看到了,他也知道,可是他就是没有出现在现场,就如同他被抓的时候她也没能救他一样。

这就是他们俩作为朋友之间的遗憾。

何荷完全是孤独一人。

到了王宫里,卫兵把何荷铐起来,给她蒙上黑布。她被半拖半拽地穿过了长长的走廊,上了云梯,最后被扔到地上,之后,有人给她去掉了手铐,大门砰地一声在她身后关闭。

当她摘掉黑布时才发现自己被扔进了她原来在训练中心的房间。就是在这个房间,她度过了参加天命之战和宿命对决赛之前那宝贵的几天。

现在的房间里,床上只剩下木架子和一些稻草,衣柜打开着空荡荡的,但何荷还是认出来了。

她吃力地站起来,费了好大力气脱掉了轩辕暗鹦鹉的服装,发现自己浑身青紫,也许有一两根指头都断了。

但损伤最厉害的还是她的皮肤。那些新长好的粉嫩的皮肤又重新被撕开了,血从精心呵护后长出来的皮肉中又重新渗透出来。

可是,没有大夫过来。

也是,自己做得那么过火,怎么还敢奢望能得到医治?何荷无奈地撇嘴一笑。

她蜷缩在稻草堆上,希望自己就这样在血流不止中死去。

可是,这也是奢望。

到了晚上,血竟然不流了,她感到浑身僵硬、疼痛、黏糊糊的,却还活着。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浴室,打了盆水,把脸埋入里面……

我的名字是何荷,我为什么没有死?我应该已经死了的呀,我死了对大家都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走出浴室,发现桌子上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饭盆,里面盛放着饭菜和药品,还有药膏,是以前她用于涂抹皮肤的。

真奇怪,都要死了的人,他们能给个饭吃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竟然还给药?不会是毒药吧?

是毒药也是天经地义的,罢了,罢了。

她平静地吃了饭和药丸,然后把药膏抹在皮肤上,然后蜷缩着躺在沾满了血迹的稻草上,想着该如何给自己做个了断。

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想摔饭盆之后割腕吧,饭盆竟然是钢的,倒是可以用稻草打绳结,可是却没有地方吊绳子,也可以把药丸都积存起来再一次性服下,但也行不通,一次不吃耳边就一直有个声音不断大喊:“吃药!吃药!”

在这严密的监视下,自杀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能做的只有放弃。她决定躺在床上不吃饭、不喝水、不吃药。

可是,药丸里面的黑冰露成分又拖了她的后腿,突然断药使得她极为痛苦,每次毒瘾发作时,她便浑身颤抖,感到钻心地疼痛和难以忍受地寒冷。

不死了,不死了,她想死的决心就像脆弱的泡泡一样,风一吹,便碎了。

她跪在地上,指甲在地面无力地抓着,寻找着在她意志力未被击垮时扔掉的药丸。

这个计划行不通,她放弃了,想着既然药丸里有黑冰露,那不如干脆让黑冰露让自己成瘾然后慢慢毒死自己好了,到那个时候,她就会变得骨瘦如柴、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然后无力死去。

这项计划她实施了好几天,取得了不错的进展,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她突然出现了个新的症状,开始唱歌了,没日没夜地唱,时时刻刻在唱,即使在睡梦中都在不停地唱,不管是民谣,还是爱情歌曲,还是歌唱大自然的歌曲,甚至云香以前教过她的回家小调,还有父亲以前教过她的歌,她都唱,仿佛要把自从父亲去世后就一直没唱过歌的岁月全部给填满。

令人惊奇的是,那些歌虽然她在清醒的时候都没唱过,可是现在她唱起来竟然都能清楚地记得,不管是歌词还是曲调,都准确无误。

她的声音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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