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怡的父母都是老师,两个人十分震惊地看着自己女儿账号内容,摇头否定。
“这不可能是我女儿发的。”宋嘉怡的妈妈非常坚定地说,“我了解我女儿,她是有点虚荣的小毛病,但不会做出勒索这种事情。”
他们也不相信自己能教出一个品德败坏的孩子,更不相信宋嘉怡会因为缺钱去勒索别人,再退一万步讲,宋嘉怡确实被他们给宠坏了,她习惯了找家里人伸手要钱,老鼠胆子怎么可能会去干这种违法的事情。
“这个账号确实是宋嘉怡的。”兰榭璆将账号的所有内容打印出厚厚地一叠,“您看一下这里面有没有与宋嘉怡平时所用的东西相悖的,或者您在宋嘉怡的遗物中没有发现的?”
宋嘉怡的东西都已经被他们给拿回去了,夫妻两个认真地一页页看过去,宋嘉怡的父亲说,“我们跟她不住在一起,她的很多东西我们也不了解,不过我姑娘从不穿这种小裙子。”
他指着其中一张说道,“我姑娘从小就特别讨厌穿紧身的衣服,稍微紧一点都不行,她说她会喘不过气来。”
宋嘉怡的社交平台上有几张没有露脸的照片,宋嘉怡的父亲指着其中的说,“就像这种小裙子,才是我姑娘会穿的,这种紧身的,我们从来没见她穿过。”
她妈妈也看过去,点头,“是这样的,孩子衣服都是宽松的,大一到两个码,很多衣服看着都不合身,这种紧身的小裙子倒像是小雅会穿的。”
“小雅?”兰榭璆心里早已经被打了个预防针,知道宋嘉怡的账号可能是两个人在用,但是从图片与文字中又分不出哪些是谁发的,只能交由她的父母来辨认,现在听到另一个人的名字,并不惊讶。
宋妈妈点头,不确定地说,“小雅是嘉怡的朋友,经常跟她一起来家里吃饭的。”
“这,这跟小雅有关系吗?”
他们已经丧失了女儿,若是再得知女儿的死跟朋友有关,他们可能真的会崩溃。
兰榭璆没有正面回答他们的问题,反问,“从这些中你们能认出哪些是宋嘉怡发的,哪些是她朋友发的吗?”
这倒是不难,宋嘉怡跟家里关系亲密,很多小习惯从小到大都没变过,很快夫妻两人就从中挑拣了一部分。
“这些东西都没有出现在我姑娘那里。”
“这个聊天也不是我姑娘发的,”宋嘉怡的父亲指着她那个勒索的页面说,“我姑娘没这耐心,也没这逻辑,照片倒有可能是是她拍的。”
从叙述上来看,宋嘉怡的账号一直处于主导地位,对方有意引导很快也被她给扭转过来了,就宋嘉怡那个脑子,她被人卖了都会问为什么这么便宜,工作这么多年一直顺风顺水的,别说是引导别人了,她不被别人带糊涂他们夫妻两个就谢天谢地了。
虽然他说的肯定,但这并不能当作是证据。
“还有吗?”兰榭璆继续问。
夫妻两个人挑挑拣拣好一会儿才找出一部分,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宋嘉怡为什么要跟赵雅用同一个账号,但是并不妨碍他们心里对赵雅产生了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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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因果’是内部工作人员吗?他怎么知道这么多料?”
“哎呀我操这些有钱人真会玩儿,要不是太子爷死了,估计这个‘因果’也不敢出来爆料,因果,报应吗?”
“这个记者现在真的死了?”
“不知道,就算没死出来也要社死了吧。”
“也不知道她父母看到这样的新闻心里什么感觉,为了钱她真的什么都能做,什么记者底线,不如到手的真金白银来的痛快。”
就诊楼与住院部之间有一条百米长廊,覆盖着遮光材料的长廊四散着人群,砚京从中经过的时候听了一耳朵。
“你们是在说那个爆料太子爷嗑药的那个因果吗?”砚京问。
“除了他还能有谁。”坐在长廊尽头的女人煞有其事的扇着风,说,“你还不知道吗?这回爆料的主角不是他,是一个叫赵雅的记者,她跟姓史的那个狼狈为奸,诶哟,不知道收了人家多少钱,将一个□□犯给洗白了。”
“这钱她收着也不心虚,那可是害死了一条人命换来的呐。”
“听说那个记者也遭报应了,现在就在我们医院。”
“不止那个小孩死了,我儿子在那个学校任职,听他说当时那个带队的实习老师,被骂的受不住压力也跳楼自杀了,这事儿一出,听说当年学校的招生都受到影响了,那个老师死了后,学校只能将责任推到她身上,现在想想,真是黑心啊,”
周熙沿在一旁听着,听她们说完,问道,“那个记者,怎么遭报应了?”
打头的那个阿姨撇撇嘴,“这不上面都说了嘛,这么多年,这个记者跟姓史的还有联系,上面说就是这个记者,已经要准备辞职了,嫁入豪门,他们出去约会,被撞死了呢。”
另一个阿姨插嘴,“这都是假的,我听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