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
司暖暖攥紧了手机。
“这……”
电话另一端的秦淮明显一怔，憋着嘴道，“你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一般情况下，以司暖暖的性格，不应该先听好消息？
“快说！”
司暖暖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此时，她只想尽快将海伦的这个药丸研究透彻。
“行吧。”
秦淮无奈，只能如实道，“坏消息是，龙兰草不仅毒性极强还性寒，别说中了它的毒了，就算是长期与其接触，都会让人变得虚弱，”
“至于它的花，毒性稍弱，但如果研磨成香，被中了龙兰草之毒的人闻到，会加重中毒之人的病情，甚至……”
“伤害中毒者的五脏六腑，导致器官衰竭，回天乏术。”
司暖暖抿唇打断了他，“如果你说的坏消息是这些，就说好消息吧？”
说话间，她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不止！龙兰花如果研磨成粉服下，还会有别的后果！”
秦淮面露羞赧。
“什么后果？”
司暖暖一边准备实验器材，一边问道。
“就是和崔～药似的呗。”
秦淮吞吞吐吐了许久，才红着脸道，“最关键的是，如果不尽快那啥，这花的毒可比草厉害多了。”
司暖暖：“……”
她让秦淮帮她调查的是四年前的事，他这查到的都是些什么？
龙兰花性．热，她是知道的，但意这崔～效果……
“你这都是从哪儿看到的？”
“师祖留下来的书里呗。”
秦淮没有隐瞒，如实道，“在查到海城的龙兰草的来历后，就把师祖留下的那一箱子书都翻了个遍，这不总算找到……”
“龙兰草的来历？”
司暖暖听到了重点，“它是从哪里来的？”
“这就是好消息了。”
秦淮清了清嗓子，“这龙兰草生长在极寒之地，只存在于北极，而四年前，海伦来海城之前，便去过北极。”
“就连之前，咱们买到的那一株龙兰草，都是出自他的手！”
“海伦……”
司暖暖的杏眸眯成了一道缝。
这几年来，海伦与司馨儿的关系最为亲密，且以司馨儿马首是瞻。
如果她所中的龙兰草之毒是出自海伦，那穆景言呢？
司馨儿为什么要对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死手？
一时间，无数个疑问困扰着司暖暖。
她的眸光再次落到了她手中的黑色药丸。
“好，我知道了，我还有事你先去忙吧。”
“哎！等等！”
听出司暖暖准备要挂电话，秦淮连忙道，“暖暖，刚才我还见到师祖了，他说让你有空尽快回青城，不然他就……”
“既然你现在在青城，师父就交给你照顾了。”
司暖暖打断了他，“等我办完了这边的事情就回去。”
“可是暖暖……”
“还有，下次记得叫我师父。”
司暖暖抿唇一笑。
“师你大爷！司暖暖，你别想占小爷便宜！”
说起这茬，秦淮就觉得憋屈。
他和司暖暖年纪相仿，医学造诣比她也差不了多少。
偏偏司暖暖比他更早拜了莫归为师，而莫归一生又只收一个徒弟，为了不让莫归违背誓言，司暖暖便出了这个馊主意，让他拜她为师，但医术由莫归来指点。
秦淮越想越觉得不甘心，他正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跟司暖暖掰头掰头。
但他还没来得及出口，电话就被挂断了。
“司暖暖！你给小爷等着！”
秦淮只能盯着黑掉的手机屏无能狂吠，“下次我再帮你办一件事，我就是狗！”
……
一个小时后，司暖暖终于将穆夜寒送来的药丸研究透彻。
正如林医生所言，这药丸是由龙兰草与龙兰花按1：2的比例调和而成，为了降低龙兰花的刚性，海伦还在里面加了几味性寒的药进行中和。
不过，在不加热的情况下，这药丸根本无法解龙兰草的毒，只能从表面上减轻中毒者的症状，实际上则是厚积而薄发。
其中添加的寒性药材，会使得中毒者下次发病的病症更为猛烈。
最关键的是，哪怕加热后，龙兰草的毒性也没有被很好的抑制！
看着桌子毒性检测值拉满的试纸，和已经失去性命的小白鼠，司暖暖眉心拧作了一团。
林医生是穆夜寒的人，按理说，他不可能帮海伦才是。
司暖暖快速将今日在帝爵的情形回忆了一遍。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