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的很快,没一会儿,两人便回了家中,如今骆玉佳搬走,他们二人也不用继续挤在一个房间里。
只不过,还有另外难题。
“家里只有一床被子,你看......”骆祁川指着自己房间,面露尴尬。
虽然家里是有两床被子的,但是骆玉佳以睡惯了这床被子就将其带走了,骆祁川见她好不容易松口,加上就是一床被子,眼不见心不烦,自然同意。
眼下虽然家里有两个房间,但是他们二人还是要睡在一起。
“没事,反正我也住不了几天。”反正两人又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没什么好尴尬。
“那好,我现在去烧水,你好好洗洗,就睡下。”骆祁川举手之间还是有轻易捕捉的紧张,林明月也是看在眼里并未多言。
当两人重新梳洗后,再一起躺在一张床上,微妙的情愫在两人之间疯传。
连着几天住在外面,突然又重新躺回这张床,总带有陌生的熟悉感,刚毅的男人气息充斥在被子上,直直撞了满怀。
相比之林明月的茫然,身侧的骆祁川显然更加辗转反侧。
姑娘家的熏香不停从一旁带着卷儿试探他的克制力,分别这些日子,他也渐渐明白自己的情谊,明知他居心叵测,这样的惩罚更加刺骨。
骆祁川平身躺在床上,尽量往外面缩,不去接触那柔软的身躯。
猛然一条玉臂隔着被子打在他身上,紧接着洁白细腻的脸颊凑在他脖颈处。
骆祁川猛然睁眼,浑身的精力浑然叫嚣着。他侧头去看,只能看见那黑发团团的脑袋,圆润小巧的耳朵。
林明月的睡姿一直不差,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睡着之后抱住自己的一晚。无数的甜蜜掀开被子闯进骆祁川虚空无物的心脏,浑身被喜悦包裹。
夜,静默无声,屋外橙黄清透的月亮羞入云层,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熟悉的起床铃再次响起,睡了一夜醒来只觉浑身清爽。
林明月闭着眼,只知道自己似乎如同树懒紧紧抱着什么,她并未发觉,只当是学校宿舍买来的抱枕,可响了一遍又一遍的起床铃却在告诉她,这里是家属院,是骆祁川的家。
那她怀里......
林明月猛然睁眼,男人坚硬的胸膛仿若石头,这不是骆祁川是谁。
知道这一切的她急忙收回手,但无意识手掌压在他的胸口,只听闷哼一声,一股气血直冲她天灵盖,当场抓包就算了,她这行为和事后杀人有什么区别。
可随后她便注意到骆祁川脸色发白:“祁川?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压狠了?”
只见他脸色惨白,胸口隐隐渗出血迹。
她的手是刀子吗?压一下血都出来了?林明月不禁想到,但猛然意识到,他们这个工作总是需要外派任务,可能是受伤。
林明月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掀开他的衣服,只见用白纱布包着的伤口透着血,当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别看,很丑。”
骆祁川唇色惨白,他一晚上保持这一个动作,自然没有睡好,刚醒过来又被这样一压,血自然汩汩冒出。
“是我前几天出任务被划伤的,帮我将医疗箱拿过来。”
尽管神智都要不清,却还能安慰林明月,平淡发号施令。
林明月知道医疗箱在哪里,很快便提着箱子过来。她前世是老师,学过基本的包扎,加上骆祁川的配合,很快她就上手。
“这是你的工作我也不会多嘴,只是既然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既然做了你的妻子,就有照顾你的责任,你这样遮掩反而加深我的罪恶。”
林明月面露不虞,企图加深骆祁川的印象,省的日后这样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骆祁川脸上笑容不减,低眉顺眼,语气轻声:“我知道了。”
不过好在他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忌口加上注意休息很快便能恢复。
屋外广播响起家属集合的声音,两人尽快处理好,又迅速随意吃上早饭,起身前往大礼堂。一般正常情况下,骆祁川是不需要一同前往,但如今他升职,这份工作自然落在他和顾红旗身上。
其中也有部分原因是骆祁川受伤,不便参与其他劳累工作。
“红旗姐。”
“小骆,昨天你和我提起那件事,我回去和老陈说了,他很赞成你这计划,最迟明天他就回来找你了。”
顾红旗早早就在这里维持秩序,看见骆祁川两人,喜出望外说道。
“小骆,你这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此言一出,林明月脸色越发沉重,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作为妻子什么都不知道。
林明月只在之前打过一次招呼便转身离开,朝着赵玉茹方向走去。
“怎么了?一脸不开心?是不是骆团长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