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读书,整日游手好闲,这样的蛀虫也配送到部队,还要当官,少痴心妄想,祁川不会答应,我更不会答应。”
就冲刚才一番相处,林明月已经了解原主娘家是什么姿态,那既然本就没什么感情,还不如趁早断了。
“死丫头,你怎么说你弟弟的?”王大花被戳中了痛处,气的跳脚就要大人,身旁骆祁川眼尖直接将人拦下,但手中力度没把握好,直接将人甩到床上了。
此后噩梦开始,王大花便在床上撒泼打滚,林明月瞧着被沾染上的被单不断污脏,气的真想上前将这极品老娘扔出去,省的脏了这里的地。
骆祁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脸上少见暴露了心情,突然觉得就算是刚嫁过来的林明月与这相比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我真是造孽,生了这么个女儿,结婚两年,一点养老的钱都没给,现在想让她给他唯一的弟弟找个工作,还将我这老娘一顿骂。我怎么这么苦。”
听着这老虔婆一顿哭天抹泪的哀嚎,林明月听着心烦,转身出了门坐在客厅。好在林明宗尚且还有那么一丁点的良知,但其中更大的可能是嫌亲妈丢脸,便将人带着一起来了客厅。
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林明月再次经历王大花的语言冲击,恨不得甩开门就跑出去。
大院就这芝麻点大,谁家发生了什么都听的一清二楚,加上骆家事情又多,这半年来林林总总来往的人又多,转眼来打听的代表赵玉茹便匆匆而来。
她一进家门,就被突然冒出来的王大花拽住胳膊:“姑娘啊,你快帮我劝劝明月,她弟弟都要被人打死了,她还没心没肺一点小事都不帮忙。”
林明月也没想到赵玉茹忽然来了,调整表情就要问好,便听赵玉茹开始指责的语气。
“明月,怎么回事,你亲娘亲弟弟来了,你怎么这点忙都不帮?”
赵玉茹本就亲近娘家,加上怀了孕可能有点拎不清,林明月也不想多说什么,但王大花一看有人来帮助她连忙拉着人哭天抹泪说这一路来的艰辛。
“既然赵姐认为这是点小忙,那我们便来听听你们过来是为了什么。”
“他们想让祁川在部队给我弟弟谋个职位,就那,拿着我的昨天刚买的准备送礼的曲奇饼干,那是我弟弟。”林明月漫不经心直起手,指着不远处的男人开口解释。
赵玉茹顺着林明月的手指看过去,果不其然,全身穿的破破烂烂,手里拿的曲奇饼干她见过,市面上好几十块钱。
“那也不能这样……”赵玉茹还想说什么,但林明月已然没什么心思和他们掰扯。
“我做了什么吗?赵姐,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吗?要是我弟弟是来求学,想去工厂找个班上,可以这些我都能做到,大不了豁出我这段时间累积的人脉,但他来是做什么的,张口就要我男人在部队给他找个官做做。”
“赵姐,祁川这么多年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东来哥也是,他张口就要谋官,且不说祁川能不能做到,就算能做到,那他这辈子也算到头了。真当这部队是什么菜市场的大白菜吗?张口就要一斤。”
越说林明月便觉得不对劲,要找来早就来了,他们应该是才知道骆祁川升了官职,在此之前他们来是做什么的?
赵玉茹瞥见林明月的眼神,也明白这种事情的难为,她的确相信林明月的为人,但现在她还是想说什么。
同样一直注意赵玉茹的王大花,听了林明月的话,脸色一变,立马张口渲染亲女儿的坏话。
这么一吵嚷就到了晚上,林明月以家中没有空屋给他们住为由,想让王大花两人住在招待所。
王大花指着之前骆玉佳住过的房间,眼看林明月就要发火,骆祁川连忙出来打圆场:“那个房间只有床板,没有被子,招待所不仅有热水热饭还有舒适的床铺,去那边住还方便一点。”
两人刚走,林明月便将刚才被王大花坐脏的床单一整个调换:“明天去店里重新做一床,不要了!”
说着头也不回将床单扔在地上,骆祁川笑着将床单捡起,并不是心疼,只是担心后面两人会再次过来,总不能每次都扔。
“祁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家里人的德行了,真的很抱歉,我……。”她的双眼里满是清泪,这便是她期待很久的家人吗?
果然还是孑然一身最为快乐。
话音刚落,只见男人走进,庞大的身躯挡住头顶的灯泡,落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林明月抬头,入眼便是男人略带温柔的双眼,随后是他因为离得近而故意压下的声音:“没关系,生在什么样的家庭怎么还是你的错?”
骆祁川不断逼近的脸呆滞独属于他的气息,温柔抚慰她倍感委屈的心情。
“你不过是许久没见过家人,心中思念,更何况我从没与你家人接触,怎么会知道他们人品,我善待他们只因是你的家人。”
温柔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