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轮廓是一片银杏叶,其中却蕴含了一整个故事!
最先是一扇半开的窗户,窗户外,是银杏树下颇有年代感的板凳,上面坐着一对老年夫妇,目光看向不远处正在玩耍的小孩子,小孩子旁边,则是站着两个大人,女人半蹲着,男人站在一旁,目光温柔地看着母子两人。
行人匆匆,枯黄的树叶,在夕阳下,更是镀上了一层金辉。
让人心中不由浮现出五个字:“一叶一世界。”
不由升起,一种感慨时光之感,岁月匆匆,四季轮回,生命在向前走,也终有落幕之时,却又包含着新生的希望。
因为,银杏叶的根部,堆满了新泥旧肥,等冬天过去,来年春日,就是新生。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幅作品,没有用水墨,而是用刺绣在纸上织出来的!
用来绘画的美宣纸拿来当底板绣东西,这不是开玩笑吗?
美宣纸一撕就烂,针织品都是要反复绣制,而且不同的地方,还要打结,换线,手下稍微力道不对,能继续?
肯定不能啊!
林秋的这幅作品,不仅绣出来了,看上去还和画笔画出来的一般无二,让人为之惊叹。
所有站在前面的人,都沉默了。
“好!”南宫泽阳在医药这方面,是个内行人,但是艺术这方面,那妥妥的路人乙,词穷的他,一个“好”字已经算是最高的评价,直接带头鼓起了掌。
毕竟,看不懂是看不懂,可第二幅给人的那种身临其境之感,比第一幅更加强烈,更加富有深意。
艺术作品的最高境界,不就是追求内在美吗?
那什么麦浪滚滚,如果单独看上去,定然是好的,而,林秋的这幅一叶一世界,那是更加的吸睛夺目。
郁唯心的脸色出奇的难看。
宋静芸皱眉,没说话,但是两只手已经紧紧攥在一起。
任如月诧异地望着放大的银杏叶,低声喃喃:“这不可能!”
林秋不会画画啊!
而现在,不仅画出来了,而且,寓意深远,这是在啪啪打脸啊!
“欣赏完了,大家这次开始投票吧。”罗淼看着林秋的那副作品,心中倍感欣慰。
先前他还担忧不已,现在看到林秋的作品,那悬着的石头顿时就放下了。
“会长,且慢!”郁唯心紧跟着就出声。
“你还有什么事?”罗淼皱眉瞪过去,到现在为止,再怎么看在郁唯心以前操劳的面子上,三番五次打断挑刺,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了。
“您还是让于鑫和林秋都出来吧,给大家说说作品的创作初衷,毕竟,咱们艺术协会,每次有新作品出炉,展示时都会有导语。而且,第二轮比赛,比的是绘画能力,可不是刺绣能力!林秋明显违反规则!”郁唯心不死心地开口。
她已经尽力,如果于鑫还不能在这方面挽回点面子,那他们今天只能丢脸!
罗淼深深地看了一眼郁唯心,目光锐利:“我有说过,画画需要用什么画吗?”
“这,这也不是您偏心林秋的理由,您见过哪个画家,用刺绣作画的?这根本就是不符合常规。”郁唯心语塞,硬着头皮争辩。
“郁副会长,您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小时候,在土地上作画,画笔有限制吗?一块石子,一根树枝,都可以成为手中的画笔。您也说,第二轮比赛比的是绘画能力,我母亲完全按照你们的要求,画出来了,岁只不过将在座各位没见过,不敢想的事情,化作现实。怎么就不符合规则了?
按照你们这样的说法,是不是艺术发展的创新,都要被拘泥于你们所说的常规?是不是每个画家在作画的时候,都要来问问您,画笔能不能用什么?能不能在哪作画?
呵,一个心已经被规则束缚住的艺术家,已经不配称为一个艺术家!
创新是什么?创新就是大胆打破常规!古言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要是看到别人比自己优秀就受不了,那这辈子的成就,也就仅限于此了吧?所以,您说,坐井观天的到底是谁呢?”
林霜缓步上前,一步一句话,来到台子前面的时候,正巧话音落下,她的每个字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清晰地传达在每个人的耳边。
一旁的服务员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其他的人根本插不上话。
更别提郁唯心,眼睁睁看着林霜朝她走来,而且,说的头头是道,明里暗里都是讽刺她心眼小,差点气的吐血。
涨红着一张脸,郁唯心死死瞪向林霜,咬牙切齿,心胸剧烈起伏着:“你!”
“我怎么?郁副会长,难道觉得我说的不对?”林霜挑眉,丝毫不惧地对上郁唯心那双充满怒火的双眼,冷冽淡然。
似乎觉得这还不够,林霜继续道:“我母亲能完成你不能完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