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你确定你要在这里长住?”
我脑袋昏沉,说话也有些含糊。
“这房子,租金便宜,家具也好看,离公司也近,凑合着住吧!”
“这...长期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哪关心的了这些,我们打工人,哪有选择?”
“那你记得洗个热水澡,我先走了。”他转身准备离开。
“我好困。”
我说的慢吞吞的。
下一秒我就打算睡了。
他顿住了脚步。
“你吹风在哪?”
我下意识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示意。
他拿出了黑色吹风机,我观察到他浑身也是湿漉漉的。
“你要不,吹一下头,你这样会感冒。”他把吹风机递给我。
我实在是有些肌无力,吹风机被我手滑摔在了枕头边。
我尴尬的冲他笑了笑。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起吹风机。
“走,去厕所吹。”他递给我他的手臂。
“好困。”
我像一个无脊椎动物,起身抓着他的手臂,跟着他向厕所走去。
“床头有插孔,怎么不在这里吹。”
我打了个哈欠。
“吹出来的水珠会落在你床上,潮气会很重。”他声音磁缓,无比平静。
他说话也很比在外面和在酒馆轻声。
因为这房子好像有些不隔音。
厕所镜子前,他温柔的替我吹头,动作十分生疏。
暖光下,我认真的观察他的五官,瘦削却十分锋利。
尤其是那双眼睛,好像对所有人都是视若无物。
可我看向他的时候,又能读出一些颓废和淡淡的忧伤,以及心底的暖阳。
房子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差了。
大抵是因为今天七夕,隔壁的美女租客把她的男朋友带回了这里。
除了床咯吱咯吱的声音,还有她不同平日的娇嗔。
厕所里十分安静,所以听他们隔壁的动向,十分清晰。
我的脸有些绯红,且我观察到曾天成的耳根也有些绯红。
“她...他们,可能因为今天七夕吧!”我尴尬的笑了笑。
“没事儿。”
曾天成的神情显然是对此有些不屑,对待我的发丝却又无比温柔。
“可能因为今天七夕,酒店太贵。”我说话也很小声,生怕隔壁听到我们的议论。
曾天成没有回复我,而是认真的吹着的头。
外面的大雨倾盆,屋内却有些温暖。
忽略隔壁那些苟延残喘,只静谧的听雨声,再看看眼前人。
仿若时间静止。
那今夜,常乐呢?
过往种种涌上心头,尤其是想起有一年中秋,我被父亲关禁,常乐冒雨来偷偷来我家楼下见我的那次。
我们虽没有联系,但他今夜也恐是不会孤单。
又或者是那天江滩旁,他身旁那个女人吧,亭亭玉立,端庄大方。
听任可乐说,那是他的相亲对象,也是青梅竹马。
两人站在一起,是连我一个路人也觉得般配的程度。
“在想什么?”
曾天成打断我的敏感。
“没...没什么。”
“悟以...。”他想说,却又停顿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我没有追问,他也没有表达。
不过也是够神奇,他总是能猜到我心所想。
“吹好了。”他放下吹风。
“要不你也吹一吹?”我酒意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