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洗漱后,外面再次狂风暴雨。
张正清安静的铺好地铺,突然闪电亮如白昼,雷声滚滚。
赵瑞吓得心脏剧烈跳动,攥紧了棉被。
“你……你要不要上床睡?”
话一出口赵瑞的脸便红了,这话听着怎么像邀请呢!
趁着张正清愣神,赵瑞赶紧解释。
“我的意思是下雨天凉,睡地上有寒气,万一.....生病了还得花银子买药。”
说到最后赵瑞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埋越低。
张正清忍不住弯了弯唇,正色道。“行,听你的。”
“花银子不划算,若是染了风寒还是自己遭罪。阿瑞不介意就行。”张正清终于将这个称呼唤出来。
他之前听到赵书德这样叫赵瑞,心里跟猫抓似的,他也想这样称呼赵瑞。
但也明白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次是难得的机会。
张正清抱着被子走到床边,高大的身影将赵瑞笼置。
(是不是太鲁莽了,有点害怕。)赵瑞感受到身高的压力,下意识往床里挪了挪。
刚有一丝反悔之意,雷声在云层里滚滚作响,似乎就在窗外随时能进来。
张正清垂眸掩下眼底的喜悦,将被子折叠睡在外面。
张正清心想还是床上睡着舒服!真希望雷声能响久点。
突然有个男人躺在自己身边赵瑞浑身紧张,不太适应。
直到张正清有规律的呼吸声传来,赵瑞悄悄睁开眼注视张正清黑夜里的侧颜。
(好像也没那么抵触。)
外面狂风骤雨,电闪雷鸣好不热闹,却因为耳边,平稳自然的呼吸声而感到安心。
似乎外面的一切风雨都挡在了外面。
翌日,赵瑞醒来床榻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外面的雨停了,应该不会再下了吧!”
赵瑞出去看见张婶拿着弯刀准备出门。
“娘你去哪儿?”
“瑞娘啊,你留在家里帮婶子看着澜哥儿,我得去地里看看。”赵婶应着。
“好,娘你慢点,家里有我呢!”
赵瑞看着步伐极快离开的张婶,想到昨晚的大风不禁担心起地里的庄稼。
再过一个多月就该秋收了,这次的狂风骤雨怕是造成了巨大损失。
赵瑞一边想着一边往张婶屋里走, 进去刚好看见睡醒懵懂的澜哥儿。
澜哥儿见到赵瑞眼睛一下子亮了 。
“娘,娘,抱。”
“澜哥儿还想再睡会儿不?”赵瑞问。
澜哥儿咧嘴笑着摇摇头。
“那我们洗脸吃饭,肚子饿不饿?”
“饿,娘吃什么呀?”
赵瑞笑着说道,“娘也不知道呢,奶奶做的早饭,洗了脸我们一起去看看。”
厨房锅里留着一盆碴子粥和两个包子三张烙饼。
吃过饭后,赵书德上门了。
“阿瑞,张老叔张婶去地里了吗?”
“是呢,大哥是过来帮忙的?”赵瑞说。
“嗯,昨晚风大,一路走过来地里的庄稼几乎都倒了一半。你家地在哪儿?指个路我去看看。”赵书德说道。
赵瑞有些犯难了,她还真不知道家里的地在什么位置。
“这......哥,我不知道。”
“那我去找找。”
“哎,哥先别去,昨晚我泡了些豆子,帮我把豆子磨了呗!”赵瑞正愁找不到人帮忙。
“行,中午吃豆腐啊!”赵书德问。
“嗯,还有豆浆呢!”
赵书德提了一桶泡豆子立马开干。
澜哥儿在院子里树下挖泥巴玩,大黄在旁边保护。
等到赵书德磨完豆子将碾碎的豆子倒入大锅。
赵瑞想到大黄通人性,便站在厨房门口喊。
“大黄,你带我哥去找娘他们,找得着路吧?”赵瑞道。
大黄摇着尾巴很是乖巧,小心翼翼瞧了赵书德一眼,点头。
大黄实在是害怕赵书德身上的杀气。
“真有你的,大黄都比你知道得多。”赵书德竖起大拇指开玩笑。
赵瑞作势要打赵书德,赵书德连忙唤着大黄跑出去。
“大黄,带路。”赵书德道。
大黄四只脚迈得飞快跑在前面与赵书德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澜哥儿凑到赵瑞身边,仰头笑。
“娘,澜哥儿是不是又能喝豆浆了?”
听到澜哥儿的话,赵瑞反应过来锅里还煮着豆
“遭了遭了,要粘锅了。”
赵瑞拿着锅铲用力搅动锅底。
“还好只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