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赵瑞将泡过的小麦捞起来,放在垫着纱布的簸箕里均匀铺开。
撒了点水在小麦上面盖上一层纱布避免小麦芽变绿。每天赵瑞都会给正在发芽的小麦洒水一到三次。
第三天赵书德准备回去,到了和师父进山打猎的日子。
下午的时候赵家村的人焦急跑来送信。一听赵书德和赵老太他们杠上顾不得手上的火立马往赵家村跑。
张正清紧跟其后。
远远的便听见赵老太的叫骂声。
“你个杀千刀的畜生,竟敢威胁我!”
“翅膀硬了便想欺负我们这些老东西,我要去县衙我要告你!”
赵老太依旧不依不饶。
“目无尊长,欺辱长辈,你......”
“我要让你去坐牢。”
赵瑞疑惑赵书德怎么去招惹混不吝的赵老太。
赵书德指着赵老太。
“我敬你是长辈看在我爹的份上叫你一声奶。”
赵书德又接着骂。
“但你真不配做人长辈,今日就算是闹到县衙我也是有理的。”
赵老太听了很是气愤。
“你……你……你个狼崽子,就是看你叔爷不在,故意来欺负我们一家女人。”
赵书德道,“哼,奶说我欺负你们,我可动手了?”
“我可言语辱骂了?作为奶的亲孙子虽不得爷奶的眼,还不能上门坐坐?”
“以往你们在我这儿拿了多少东西我不作声是为了阿瑞。”
因为赵书德发现赵瑞对赵家人的恐惧,若是不分出一些东西赵瑞便坐立不安心情惶恐,但分一点出去,赵瑞便会安心。
“可你们呢?吃着我拿命换来的野味儿转头趁我不在逼着阿瑞冲喜嫁人。”
赵书德也一顿输出。
“我不是不敢找你们要个公道,全是看在阿瑞的面子上不想把事情闹大,况且你们最近也安分不少。”
“结果我出去趟回来,我的家都快搬空了,是不是我再晚些日子回来我都没地方住了。”
“奶,那可都是我存着过冬的食物,奶这是存心要我死在大雪封山的冬日啊!”
赵老太听了道,“哼,你东西不在上我家做什么,没爹没娘的小畜生。”
“小舅子三天两头跑去妹夫家也不怕招人笑话,果真是没爹娘教养的畜生、野种。”
“我们赵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一天天有什么好东西就往张家送,什么东西啊!”
赵书德眼神冰冷,盯着赵老太扯起嘴角讽刺的笑。“奶,我是阿瑞娘家人去帮忙歇了几日有什么影响?”
“对,我确实是没爹没娘的畜生,那奶可就是大畜生。”
赵书德讥讽着。
“凡是沾亲带故的谁都逃不过。”
赵书德此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忍不住唏嘘。
赵瑞后背激起一层冷汗。
(这可是辱骂长辈啊!)
(哥的名声算是臭了。)
赵瑞能想象赵书德往后被村人指点的画面,心里酸涩。
正在气头上的赵书德,开口说起了往事。
赵书德又接着道,“当年爹娘恩爱,爹出去做工赚钱,所有银钱上交却得不到半分尊重。”
“我爹在外做工,我娘怀着弟弟不仅要照顾年幼的妹妹还要操持一大家子的生活。”
“一日三餐,家里地里,养着你们这群懒惰的吸血虫。”
赵书德眼里含着泪光,赵瑞震惊自己听到的。
(弟弟?我还有一个弟弟?)
赵书德又说,“终于熬到生产,却因为长期劳累身体亏损,我娘难产血崩,挺着肚子跪在地_上求奶请产婆请大夫。”
“奶,你还记得你当时说的什么吗?”
赵书德看向赵老太。
“你说不给劳碌鬼花钱,能生就生,不能生就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死!”
此刻赵书德眼神凶狠带着仇恨如恶狼一般紧紧盯着赵老太。
赵老太心里一阵慌乱不安,垂下眼不敢直视,只觉得赵书德的目光似乎要将她戳穿。
一旁听到赵书德话的赵二婶眼神惊恐看向赵老太,她没想到大嫂不是难产死的是被自家婆婆活活逼死的。
赵二婶脑袋眩晕倚在门框上。
(娘......娘该有多痛啊!)
赵瑞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泪珠顺着脸颊滑下滴落。
张正清也没想到会有这样恶毒的人,看着身子颤抖一脸伤心痛苦的赵瑞,忍不住上前将她揽在怀里。
赵书德依旧说道,“你就站在我娘面前,看着她低声下气求你,又因为分娩之痛倒在地上哀嚎。”
“你得意的看着我娘活活痛死在你面前,甚至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