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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郭童箬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郭同学起身同她告别。
一转头，就看到赴约的人站在不远处，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刘老师！等很久了吗？”郭童箬歪了歪脑袋，懒洋洋地问。
“没有啊~”刘倩倩温和地笑了笑，走上前，“我刚刚到，正看一个散财童子积德呢。”
“那散财童子请你吃个苹果。”郭童箬把玩着手里的苹果，塑料的包装袋上各项安全指标清清楚楚，于是放心地递了出去。
“不是应该昨晚吃吗？”话虽如此，刘倩倩还是伸手接过了，“谢谢郭同学了。”
“老师，叫我箬箬叫好了。”
刘倩倩从善如流，点点头。
“刚刚想什么呢？”似乎是气氛有些沉闷，习惯了上蹿下跳的小朋友忐忑地开口找话题。
刘倩倩刚拨开塑料，苹果红彤彤的表皮附上淡淡的霜，有些意外平时能说会道的皮孩子突然迟钝了起来，轻轻瞥了她一眼。
局促的小朋友一只手搓着衣角，平日里一张欠啦吧唧的脸上扬着乖巧的笑容。
怪可爱的。
刘倩倩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英语课代表拧着眉毛，可怜兮兮地表达不满。
“秘密。”刘倩倩狡黠地冲郭童箬挑挑眉，“前一个问题也是秘密。”
总不能跟小朋友说，想起了一个故人吧。
总不能说，在遥远的穗城，铺满藤黄色落叶的街边，有一个温暖明媚的少年，也在圣诞节为她买了一个苹果吧。
那时候她们手牵着手翻过爬满藤蔓的红墙，在车水马龙的冬夜寻觅只属于两个人的乐园。
刘倩倩狠狠咬了口苹果，总觉得这个水果是一个味儿的。
没有不好吃，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两个人隔着半臂的距离，往不远处的咖啡厅走去。
“唔，好吃吗？”郭童箬实在受不了安静的环境。
刘倩倩看了看手里半个苹果，为难地思虑了一下：“还行。”
似乎是觉得自己太敷衍了，刘倩倩绞尽脑汁，可始终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回答，自暴自弃地将手里啃过的苹果翻了一面，拿到郭童箬面前。
“要不你尝尝？”
郭童箬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不客气地咬到红透的果皮上，像小狗一样把半个苹果都从刘倩倩手里抢下来了。
和这小子在一起心情真的会很好。
可爱死了。
“哎呦我靠！”一口把果肉咬了下去，苹果顺势掉到手上。
小郭同学让表面那层薄霜冻得龇牙咧嘴，鼻涕都给凉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刘倩倩毫不留情地嘲笑着委屈巴巴的小狗狗，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给她的课代表擦了擦鼻涕。
“喂！我可不是小孩子了！”郭童箬攥住刘倩倩的手腕。
“爱要不要~”刘倩倩也不恼，只是将鼻涕纸揉成一团，朝郭童箬天灵盖就是一砸。
“诶诶诶诶！”郭童箬只得松开手，手忙脚乱地将纸巾接住。
凑到刘倩倩身边，郭童箬抱着手臂：“老师~乱扔垃圾是不对的！”
“哦。”刘倩倩满不在意地耸耸肩。
距离悄然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