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口的腿,怎么都迈不动。
有种想要去找王贵理论的冲动,但想起他的那个恶意满满的眼神,她又硬生生的将这个念头压了回去。
云锦夏闭了闭眼睛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最终还是认命的提起了沉重的双腿,小心翼翼的挪动进屋,生怕惊起更多的灰尘出来。
她先把屋里那个半新的笼箱扯了出来。
好在笼箱上的盖是盖好的,灰尘都被挡在了外边。
从包袱里拿出一块最破的手巾,把笼箱的里里外外都擦干净,再把身上背着的包袱满满当当的全部都塞了进去,将盖子盖好。
做好这些后,她才直起身子,头疼的看着这满屋的狼藉。
说实话她甚至都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
好不容易从角落里找出了一把笤帚,还是半截的。
云锦夏哭的心都有了,而且屋里的这些灰,如果光靠自己的话,是不可能在一天内收拾完的,可是收拾不完她晚上又要住在哪里?
太阳穴一胀一胀的发疼,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发现太阳已经偏西,按照记忆中的估算时间的方式,应该快到酉时了。
她将目光落到旁边这扇斑驳的宫门上,也不知道这扇宫门后的太妃,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
第一次的送饭,可不能马虎。
这么想着,云锦夏一屁股坐在角落里的笼箱上,摸出怀中的荷包,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再看这沉甸甸的荷包,简直就是她的救命钱,以后的生活都要依靠着这些过活。
她心思重重的将其打开,探头往荷包中看去,直接倒吸一口冷气。
除了一些散碎的银子外,竟然还有三颗金瓜子!
这可不是她这个小宫女月俸中能有的,转念一想她就明白了,这应该是李德海特意为她准备的。
云锦夏挑出这三颗金瓜子放在手心,捻起一颗放在牙边轻轻咬了一口。
看着上面的牙印,眯起了眼睛。
“所以你们的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
从一开始就对我释放善意,还给我准备了金瓜子,但在最后,却没有将最重要的事情告诉王贵,还有王贵那明显的恶意到底来自于什么地方呢……”
云锦夏初来乍到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她将金瓜子紧紧的握在手心中,叹了口气。
“罢了,还是先去看看太妃的饭菜有没有送来,就手再把炭火领回来,这屋里这么冷,一点人气都没有。”
她在出门之前还是留了个心眼。
在荷包中里面拿出一两三钱左右的碎银子放在袖口。
把金瓜子放回荷包中,将其用绳子隐蔽的系在大腿上,以防万一。
最后再将房间的门关严后,她匆匆的赶向王贵所说的地址。
到了宫殿门口,她这才发觉,这座宫殿应该算是这附近环境最好的了。
不仅大门没有掉漆,就连院子里的设施都相对完整,只不过这些这种地方,现在被一群宫女太监所霸占了。
而冷宫中的其他娘娘,只能三三两两的挤在,更加破败的宫殿中苟且偷生。
云锦夏拎着裙子,站在院子中打量着这里的时候。
院子中的太监宫女,也在好奇的打量着她这个生面孔。感受到屋中投来的目光。
云锦夏不慌不忙的朗声开口道。
“劳烦通报一声,是王公公让我来领碳火的。”
她只需看一眼这里的情况,就知道自己这是被排挤了。
怪不得她的小屋,灰尘那么厚,原来冷宫中的其他宫女太监是都住在这里啊。
不过她也没打算搬过来与他们挤在一起,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她如今芯子是现代人,更加习惯于自己住。
云锦夏的话音刚落,屋子里面就推门走出来了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挥着手绢倚在门口上下打量着她。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抢了我的差事的锦夏姑娘嘛~怎么江公公为了你拿掉了我的职位,就没有给你准备炭火嘛?”
云锦夏皱起了眉头,今天这一天受到的打量,都要比她上辈子一个月受到的都多了。
“你是红鸢?”
她记得刚才王贵提过她。
红鸢用手绢掩住鼻子,嫌弃的啧了一声。
“怎么你知道我?既然知道姑奶奶的名号,那还抢我的活计,那就是故意的?”
红鸢眼底的恨意都快溢出了。
云锦夏眉毛微挑,注意到周围投来的各色目光。
她就知道替代红鸢职位这件事不能善了,虽然她不知道只是在冷宫伺候太妃的活有什么好争的,但现在这种情况,她绝不能让。
其实人和畜生在很多时候,都是一样的,到了一个新环境,要想不被欺负,就要在适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