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枫那儿出来后,陆景麟迎面就见丁典带着林平之和狄云从外面走进来。
丁典见面就一板一眼的行礼道:“公子。”
陆景麟瞧着他这架势有点牙疼,甚至还有点后悔当时和他开玩笑说护院那茬了。连刘正风那样的都能听得出自己是在闹着玩,这货怎么就这么实诚呢?
但眼下都已经这样了,他也只能一次次的强调:“别这么拘束,我这儿也不怎么讲究这些虚礼。你们去哪儿了这是?”
狄云道:“昨夜那些人尽数被邀月宫主废了,在柴房关了一夜,丁大哥说留他们在这儿也没用,便送到衙门里了。”
丁典随即将一些银子捧到陆景麟面前:“公子,这是从那些人身上摸出来的。”
摸尸体是个好习惯,可问题是,这老实人是不是真的太实诚了些?
陆景麟眨眨眼:“你没给自己留吧?”
丁典闻言貌似有点委屈:“绝对没有。”
陆景麟叹息道:“你怎么就好意思一点儿都不留?且不说给你和小狄添置些衣物和其他零碎吧,霜华姐那边总该给她多买些东西啊?人怎么说都是大小姐,就这么跟了你好意思让人家过苦日子?”
老丁腾的一下脸红了:“可……可是这……”
陆景麟没理会他,径自看向旁边的林平之道:“你带这俩憨货出去瞧瞧,该买的都买点,衣服多订上几套,不行就找个裁缝回来。还有发簪珠钗之类女儿家的东西也别忘了,把这些……”
扫了一眼丁典手里貌似只有二三十两的总数,便又给他添上了一锭五十两:“这些都花完再回来。”
林平之也没管丁典的手足无措,直接应了,拉着两个手足无措的老实人就走。
丁典慌乱不已:“公……公子,这不合适……”
依着七侠镇的物价,若是不买什么贵重首饰之类的东西,估摸着五十两压根花不完……
林平之笑道:“走吧你,没什么不合适,你总不能见天儿就穿这一身吧?”
陆景麟乐呵呵的看着他们出了门,随即晃悠着去给凌霜华换了药,又去瞧了瞧练功的小尼姑,收拾了曲非烟——这蠢蛋昨天夜里和人对战的时候走凌波微步险些撞在人家剑锋上,若非丁典反应快的话陆少爷可能得先救她……
所以之前说啥来着?
这么好的条件还不努力的话,若有大敌来袭,第一个死的就是她!
做完这些后,陆景麟才慢悠悠的去看邀月的死活。
昨天半夜回来陆景麟也没怎么给她处理——反正死不了,得让她好好记住这次的疼,免得下次还这么作不是?
没理会杵在门口的俩侍女,进门陆景麟就大喇喇的走到了榻旁,恰好对上了躺在床上的邀月那波澜不惊的目光。
“醒了?”
“一直没睡。”
“疼吗?”
“还好。”
陆景麟嗤笑道:“还好?我是不是该夸你能忍?”
邀月平静的看着陆景麟,半晌后才道:“该。”
这一个字就给陆景麟整无语了,好一阵后他才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邀月不说话了。
“真够来气的。”陆景麟吐槽了一句,而后才开始细细的检查她的伤势。
医神技能的效果很给力,虽然没有直接给她治好,但起码让她受损的心脉恢复了,断了的肋骨也归了位开始缓缓愈合,眼下最大的问题就剩下右臂了。
被打断错位的骨头好说,碎裂的部分虽能治,但非常麻烦,所以陆景麟正寻思着要不要给她先用技能治个开头时,邀月忽然问了一个很奇葩的问题:“怎样才能让你不生气?”
陆景麟一愣:这特么是什么见鬼的问题?
邀月等了一会儿见陆景麟没回答,便再次道:“怎样才能让你不生气?”
陆景麟有点错乱:“不是,我生我的气,跟你有……哦对,还真跟你有关系,目前看见你就来气!”
邀月直愣愣道:“所以我才会问怎样……”
“行了,别说话。”陆景麟虚弱的打断她第三次问同样的问题:“现在你闭上嘴我心情就能稍好一点。”
于是邀月就真不说话了。
而陆景麟见状眼角都在抽搐:有病吧这是!
原著里这位出场的时候就是一副吃错药的状态,甚至因为江枫和花月奴的破事儿玩过自残,此后则是黑化的如同梅超风似得,可谁曾想在此之前这货居然是这么个呆头鹅?
所以说,恋爱毁一生啊!
当然,陆景麟能领会她想让自己不生气的意味,毕竟她突破这事儿还得落在自己身上,所以才不论如何都得想办法让自己消气,以配合她修炼。
而通过这几次接触陆景麟已经能判断这位是那种不达目标不罢休的执拗人了,而这一类执拗人基本上都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