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克斯说:“你问了跟我说说不就结了。”
飞坦说:“我不想知道。”
芬克斯说:“你这小子,就是要看我笑话是吧。说,你是不是记得,就是不告诉我?”
飞坦又瞟了瞟芬克斯,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曾经听那些流星街的孩子们喊她名字那么多次,自然是记得的。在有些方面,飞坦的记忆力是非常好的,连在路边和小滴比赛过的小孩,他也记得。
其实芬克斯也听那些流星街的孩子喊过她名字很多次,只是他当时没想着记这些不需要记住的事,自然也就没有记住。
见从飞坦那里是不可能问到人家叫什么名字了,芬克斯抓抓脑袋,还是决定去问问。在无数花丛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有人的那一丛。
找到人的时候,她正在画画。芬克斯看她画画也不是第一回了,之前在风筝广场的时候,他就看她画过很多很多风筝。见她还在画,芬克斯就坐在一边等着。
等了很久之后,她终于画完了。芬克斯看了一眼,画的是之前折磨人的公路。
等她画完后,芬克斯说:“那个,有件事想问问你。”
“请讲。”
芬克斯组织了好一会儿的语言,才说:“我是想问一下你的名字来着。”
“他们叫我未寻。”
见她反应平平淡淡,并没有因此有什么其他反应,芬克斯松了一口气,又有点过意不去,说:“不好意思。”
“名字而已,无需介怀。”
芬克斯说:“你还真是什么都不介意啊。”
“这些不需要介意。”
芬克斯问:“很多人都会介意的事你都不介意,那你介意的是什么?”
“都还行吧。”
芬克斯说:“这也太宽泛了吧,你就没什么讨厌的东西?”
“讨厌和不讨厌,实际上也没有太多区别。”
芬克斯说:“区别很大啊,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怎么可能没多大区别?”
“您觉得区别大就大吧。”
芬克斯说:“我说什么就算是什么?这是连争辩都不想争辩一下啊。”
“没什么值得争辩的。”
听她这么说,芬克斯抓抓头发,说:“你这也太随意了。算了,再说这个也没什么用,要不要走了,在这里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你这一点紧迫感都没有啊。”
“走。”
车继续向前开,这次开车的是飞坦。开了很长一段路后,公路沿线的景色为之一变。大片大片的高山和悬崖出现,公路曲折蜿蜒,虽然没有魔鬼公路的弯道那么夸张,但危险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是一片大雾弥漫的区域,能见度很低,从车里往外看,基本上什么都看不见,全是白茫茫一片。更危险的是这个路段全是冰凌路,公路上全都是滑溜溜的冰凌,车辆极易打滑。一滑下去刹不了车,就朝悬崖下面去了。
感觉到路面是冰,飞坦立刻把车停在路边,问:“有没有防滑链?”
芬克斯说:“应该没有吧,车都是新买的。”
未寻指指车尾,说:“有,防冻液、防冻玻璃水、防滑轮胎都有。”
油箱里加的油也是负号柴油,能在零下几十度的环境内使用。
芬克斯说:“准备得很周全嘛。”
飞坦和芬克斯两人下去把这些东西都换上,他们俩对汽车方面都挺有研究的,只要有工具和材料,能自己完成各种汽车维修更换保养的操作。
到了冰凌地带后,他俩已经感觉到温度比之前低了很多,接下来的路段可能温度会越来越低。平板已经收不到信号了,看来已经进入了没信号的区域。
未寻问他们需不需要保暖装备的时候,两人就没再说不要。气温如果继续下降,降到零下几十度,再用念来保暖就太傻了。
她提供的是能笼罩全身的轻便斗篷,看起来不厚,穿起来基本没分量,保暖度却比专门的登山防寒服还要高。
更换装备之后,飞坦准备继续往前开。
未寻说就停在这个区域,她说了个适合停车的位置,飞坦把车停到指定位置。
等车停好了后,未寻就说要把车内所有的照明设备和光源都关掉,她换到了驾驶位上去。
芬克斯问:“这次是真有追兵要来了吧。”
“很快就来。”
“这回来了多少?”
“28个,念能力者。”
听到这数字,芬克斯吹了个口哨,问:“你这是被悬赏了多少钱啊,这么多人来?”
“那边不太清楚,这边500起吧。”
听到这话,芬克斯有点发愣,问:“什么这边那边?500是指500亿?这谁发疯了给这么多悬赏?你到底做什么了要被悬赏这么多?”
这时,飞坦问:“这边是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