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正勤勤恳恳的在书房前值守,此时一个身影闯入沧东阁。
易梦诗来势汹汹,似是来意不善。
“夫人,您这是要……”流云第一反应便是上前阻拦,并询问其来意。
“给我让开!”今日的易梦诗和以往不同,不但气焰嚣张,且举止行为毫不客气。
“夫人您不能进去,红翦姑娘正在里头伺候……”
“我又不是来见她的!给我闪开!”
易梦诗扒拉着他,势要闯进去。
她才不管谁在里头,她只想找韩熠。
且今日她一定要见到他!
“您真的不能进去,世子爷和红翦姑娘都在里头……”
无论流云如何阻止,易梦诗硬是要进去。
她双手猛然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嗵的一声,房门打开后,她毫不犹豫地闯入。
这个时候,屋中二人正深情缠绵。
男人把那一身艳红的女子摁在案面上,女子则犹如一条妖娆的水蛇缠在男人身上。
二人之间打得火热,却被突如其来的人打搅,极其扫兴。
他们听到那开门的动静之后才缓慢分开,女人意犹未尽地搂着男人的脖颈,抹了艳色眼影的眼睛瞟着那声势浩大闯进来的人,满脸得意。
“世子爷,夫人硬是要进来,小的没拦住……请世子爷责罚。”
韩熠收回那环在女人腰间的手,俊气却冰冷的眼皮一眨,他舔着嘴皮,摆正了自己的身姿。
易梦诗还没入屋前,他和红翦不过是在房中各自待着,不管红翦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看不进去,直到他听到屋外的动静。
若不是听到她要硬闯书房,他也不会即兴搂住红翦,将人一整个摁在桌案上,与之做戏。
人利用完了,他也得意了,却一点也不开心。
“你来干什么?流云不是说过我和红翦在……”
啪——
他都还没说完,易梦诗疾步上来,二话不说就甩了他一个耳光。
流云和红翦大为震惊,二人的嘴巴张得和鸡蛋那般大,眼睛也睁得和铜铃一样。
书房内顿时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流云和红翦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都下去。”
韩熠左手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声色阴冷地说了这五个字。
流云和红翦低头不语,二人同时躬身出了书房。
当房门吱呀地被合上后,房内才静下来的氛围,即将再点燃一层层火焰。
“你为何要那么做?你就这么容不下他吗?!”
这是他们成婚以来,她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且是冲着他发的火。
易梦诗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她只知道自己的内心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当她听到秦梓生横死在牢狱里时,她的身体骤然一震,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她头上。
她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所以亲自去见了方有思。
这么残忍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况且秦梓生又是秦宰相的儿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死在牢狱里?
在未见到方有思之前,易梦诗是这么想的。
然而她在从好友口中听到真相后,她几乎要晕倒。
方有思也是在梁夫子那儿得来的消息,只是最重要的一点,案发之前,最后一个见过秦梓生的就是韩熠。
且韩熠从牢狱里出来没多久,便传出秦梓生横死的消息。
还有几个狱卒也招认了,韩熠确实对秦梓生用了刑。
“你为何要用刑?你为何要那么残忍?!你可知屈打之下有多少冤情?你为何就是不愿勤勤恳恳地查?!”
易梦诗将所有愤怒集中在自己的拳头上,劈头盖脸地全砸在他胸膛上。
他任由她发泄,她的拳头对他来说如同羽毛,不痛不痒。
且他此刻痛的,不是他的皮肉,而是他的心。
他爱的人不但为别的男人求情,还为了那个男人来指责他。
韩熠的眼底含着丝丝愤意,他的双手狠狠握着,那指甲深入到他的皮肤里,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为什么?
前世为了下牢狱的他、而奋不顾身的易梦诗,为了受重伤的他、而四处奔波的易梦诗,却在这里为了另一个男人指责他!
韩熠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充满愤意的神情下是数不尽的悲痛。
顷刻间,他愤恨地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推到一边,重重地撞到了柜子上。
“心疼吗?这要怪,就怪你自己!”他口里出来的气息全喷在她的脸上,是苏南酒的味道。
他方才喝了一口红翦送来的酒,苏南酒醇厚清香,余香绕齿,不会那么容易消散。
“你这个杀人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