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眉骤然拧起，面色严肃地看着笑得肆意的男人，“你笑什么？”
楚意楷微微叹气，收回被冻伤的左手，“默默，我身上的伤哪个不比手上的严重？”
颜默语塞，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气不过抓起地上的雪朝着他扔过去。
“楚意楷，你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吧。”
楚意楷起身拍了拍散落在身上的雪，也不生气，语气反而格外宠溺，“好了，回去吧。”
“再等会儿。”
颜默摘下手套，寒风骤然拂过被手套裹热的手，她眨了眨眼，目光落在楚意楷亲手堆的冰玫瑰上。
今天没有太阳，虽然堆积在雪中，但逐渐升温的天气没有办法让它们永存，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花瓣已经开始融化成为水滴，坠落于雪堆中。
颜默就这么看着花瓣一点一点融化，她目露惋惜地伸手去接那些滴落下来的水珠。
落到手中的时候，冷得有些不真实，她有这么一瞬间的恍惚。
楚意楷对她似乎真的好得有些过分。
她内心那一道防线，早已不知丢失在哪一步。
许久，她的手已经接满手心，不断地从指缝间溜出去，犹如她的防备心，一点点地被他磨平。
颜默红唇微抿，将手心的冰水洒落在雪地里。
她看了一眼被冻得有些发僵的手，她接了一会儿的冰水，手就红得不像话。
那他呢？昨晚在堆积这一片玫瑰的时候，手是有多难受？
颜默恍然觉得自己眼眶有些温热，她眨了眨眼，抬眸望着站在自己身旁姿态慵懒散漫，眼角带笑的男人。
他的左手藏在兜里，仿佛不想让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