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嬷嬷,你去把我给四阿哥准备的两个丫头喊过来,马上让她们收拾收拾去四阿哥府报道。你亲自带过去。”
德妃早前顾忌着四阿哥和叶安宁新婚不久,贸然往后院塞人不太好,如今全然顾不上这些了,必须得把心中的这口恶气给出掉。
四阿哥府内,叶安宁一觉睡到天色大亮。
四阿哥走之前吩咐小厨房炖了一碗十全大补汤,叶安宁喝的津津有味。
吃饱喝足,叶安宁就想睡觉。但她忍住了,大好时光,应该多出去伸展伸展筋骨。
叶安宁灵光一闪,转头问道:“易嬷嬷是不是还没回来?”
司棋掰着手指数了数,:“是。易嬷嬷教导侧福晋半个月,如今十日还不到。”
“那感情好,咱们去看看侧福晋的训练成果。”叶安宁话里抑制不住的兴奋,又有好戏看了。
叶安宁到了李氏的听雨轩,门口牌匾上的大字大气磅礴,一看就是出自四阿哥之手。
院子旁边的花花草草的还不少,摆件也别出心裁院内主人受宠程度可见一斑。
“侧福晋,坐有坐姿,站有站姿,您怎么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易嬷嬷单手叉腰,眉头微蹙,她反反复复强调的东西,李氏一个都没记住。
天气又热,太阳又大,李氏前几日讲的时候只顾着摸鱼了,谁承想还要实训。
李氏无能狂怒:“明明是嬷嬷没说清楚,只说一遍谁能记得住。”
动作又多又复杂,她怎么可能记得住。
易嬷嬷根本不带怕的,娇滴滴的小姐她见多了。“侧福晋记性不好脾气还不小,有跟奴才顶嘴的功夫不如多学学规矩。”
“里面听着还挺热闹!”叶安宁靠在门口的树下跟司琴窃窃私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在。
今儿个还真是来对了,能看见李氏洋相百出的机会可不多,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易嬷嬷好脾气的重复道:“侧福晋既然没听清楚,奴婢就再说一遍。
“行礼问安时,双手交叠放在小腹,目视下方微微屈膝。”
易嬷嬷边说还边把动作给李氏演示了一遍。
话到了这个份儿上,李氏再不愿意也得起来训练。
“侧福晋,动作不对,再来一遍。”“侧福晋,腿要再弯下去些,再来一次。”
从开始到现在从来就没做对过,李氏学的有些丧气,实在是不想在练。
李氏叉着腰捂着肚子,看起来十分憔悴。“嬷嬷,不如休息片刻在学可好?”
装病这招她屡试不爽。
易嬷嬷看都没看她一眼,板着脸正颜厉色的说道:“一刻钟之前刚休息过,现在还没到下一次休息的时间。”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天天装病当她是傻子不成。
“嬷嬷别那么死板,福晋说让我学规矩,又没说必须一个动作不差。”
面对易嬷嬷的说教,李氏厌学的欲望达到了顶峰。“学个差不多就行了,大不了福晋那边我去帮你说。”
易嬷嬷在李氏眼里和老古板没什么区别,差不多就行了,何必那么苛刻。
易嬷嬷脸色铁青,这简直就是对她的奇耻大辱。
她当教养嬷嬷二十几年,教过达官贵人的千金不计其数,区区一个小妾竟敢毁她名声。
“侧福晋慎言,奴婢是乌拉那拉福晋亲自给福晋挑选的陪嫁,是得了福晋的吩咐对您进行教导。”
“老奴在后院见多了姨娘的勾心斗角,劝侧福晋还是收起您的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易嬷嬷的身份地位都是靠自己一点点积攒起来的,李氏可以偷懒,但是不能诋毁她。
“你不要太过分,我跟你商量是抬举你,你不识抬举也就罢了还想着教育我。”
李氏两边脸颊涨得通红,嘴唇和下巴气的直抖,索性一挥袖子瘫坐在地下。
“这规矩谁爱学谁学,老娘不伺候了。”
不过就是个奴才,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她要把连日积攒的怒火和脾气一同释放出来。
“荒唐,身为侧福晋怎么可以说如此粗鄙的字眼,传出去岂不惹人耻笑?”
易嬷嬷气的浑身发抖,她从未见过像李氏这般无理取闹的人,简直跟市井泼妇一样。
易嬷嬷分毫不让的态度彻底惹恼了李氏,不得已只能把四阿哥搬出来撑腰。
“你个老奴才,我院子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回头我就告诉四爷,你目无尊上,让他狠狠地仗打十大板。”
“侧福晋好大的威风。”叶安宁听得拳头都硬了,居然敢欺负她的人。
叶安宁突然出现,吓的李氏一激灵。“福晋,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能看到侧福晋明目张胆的欺负我的嬷嬷,公然贿赂不成还想报复,真是好大的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