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李安菲侧过来看着他的眼睛说，“你不是还欠着季氏的钱要赎你妈呢嘛？在债务还清之前，别指望我会跟你一起往火炉子里跳。”
季盈生问：“那等我救回了妈妈，你就肯跟我结婚吗？”
“谁知道呢？看你的表现，”李安菲无可无不可地说，“万一那会儿咱俩早分了，亦或是你看上了别的小女生。现在提结婚还早着呢。再说了，哪怕结婚我也不会要孩子，你得先做好心理准备。”
季盈生问：“姐姐不喜欢小孩儿吗？”
“我是不喜欢自己生，”李安菲定定地说，“如果你要生，我愿意负起责任养。”
季盈生说：“可我不会生小孩。”
李安菲说：“可你妈说你会生。”
季盈生犹豫了一阵，说：“那我改天再问问妈妈。”
半灵半人的雄性能否孕育后代？季盈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可如果将来姐姐不生，他又想留住姐姐的话，有个孩子傍身无疑是最好的方法。
·
原妈晚上来801敲门了。
原阮跟在她身后，面色不是怎么好看。
原妈昂了昂下巴说：“小姑娘，我想和你谈谈。”
“行啊，”李安菲瞧瞧门外边的人，“你们一家都来吗？”
原妈点点头说：“毕竟这是两家人的事。”
“那我也得带上我家里人了，”李安菲笑了笑，朝厨房喊一声，“盈生，出来。”
季盈生人高马壮一大个块头很有威慑力，原妈见了他，瞬间面色僵硬，嗫喏了一下嘴唇，问：“他是你什么人？”
李安菲笑着说：“我男朋友啊。怎么，软软没跟您提起过？我新找了个男朋友。”
准确地说，是自打从跟原阮分手后，李安菲已经换了许多个男朋友。
“放心，盈生不会打人的，”李安菲笑了笑说，“就算要打，那他打得也没我疼。”
一旁的大姐跟二姐都瑟缩了一阵，颤颤巍巍地跟着她走进了客厅。
沙发上，一排人团团围坐。
不用李安菲吩咐，季盈生给她们倒了茶。
坐定，原妈犹豫了一阵说：“能不能让你男朋友回避一下？”
“不能，”李安菲微笑说，“你们一大家子人，他走了我家就剩我一个，那多不安全啊？”
大姐道：“你那么凶悍蛮横，跟个母夜叉似的，我们家就算围殴也打不赢你吧？”
“你原来知道我蛮横啊？”李安菲盯着她。
大姐抖了抖，原妈赶紧圆场说：“好了，菲菲，今天我们来是谈正事的。”
“哎，阿姨您说。”李安菲笑道。
原妈觑了季盈生一眼，觉得他年纪太小，多半是李安菲哪家正在上学的亲戚孩子。
于是原妈构思了一下语言，终于肯放下她那张老脸，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跟小弟在一起？”
“阿姨这说的什么话？”李安菲惊讶，“之前我们要结婚的时候，您不是亲口说过了嘛？我年纪大，不好生养，我们不合适。”
二姐连忙说：“我查过了，35岁是女人生育的黄金年龄，你跟小弟加把劲，今年先怀上，等明年孩子生了以后，再算卦领证结婚，婚礼和满月酒一起办，那不是刚刚好赶上吗？”
原妈说：“你也一大把年纪了，又比小弟大了5岁，现在是看着年轻，再不结婚，等老了，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我也是女人，大家都懂，到了这个年纪还嫁不出去的，那多半是被男人挑剩下的。既然小弟他肯迁就你，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你再好好考虑考虑。”
这话季盈生都听不下去了，起身就要站起来。李安菲伸手盖在他膝盖上安抚他，把他摁在沙发上，示意季盈生沉住气。
李安菲忍着怒气问：“阿姨，您的两个女儿，也是被男人挑剩下的吗？”
“大姐和二姐哪能跟你一样？”原妈说，“她们是小弟的亲姐姐，自然有小弟养老，以后小弟是人上人，仗着他的光，大姐跟二姐不愁嫁不出去，等嫁出去了，嫁妆也还能给小弟添一笔，至于你……你老家那儿离我们也不远，阿姨早就托人去打听过了，你家里，那可是……”
“嘭！”
李安菲一拳捶在大理石桌上，隐忍着说：“我都已经断绝关系出来了，那个家里的事，也跟你们这些外人没关系吧？”
“怎么会没关系？”原妈翻了个白眼，鄙夷地看着她，指指点点地说，“就算小弟喜欢你，你要嫁进我家的门，那也不是能轻易白进的。你在你家那儿是个赔钱货，来我家能带多少嫁妆？35岁开始生能有几个孩子？这不得阿姨探明了底细，再让你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吗？”
李安菲简直气笑了：“您当我很稀罕原阮吗？阿姨。”
“不然你死乞白赖地缠着我家儿子做什么？”原妈抠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