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担心他,我身为医生,我当然也是希望马上就把他治好的,可问题是出在脑部,不能轻易动刀子的部位,而且淤血这玩意儿,就算华佗在世,也不可能给你准话,具体几天就能消除。”
“所以,你确实是没底。”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医生也不和他争辩,家人的担心之情,身为医生,他见识过太多,他能理解。
但他也不可能为了安慰家人,就什么牛皮都敢吹。
他只是实事求是:“总之,先吃几天药,你们再来拍个片子检查一下,如果淤血有减少,那证明药有用,咱就接着吃。”
“那如果没有呢?”
“那也只能交给时间。”
“交给时间?”
司炀脑子一懵:“你意思是——他到底能不能捡回记忆,多久能捡回,都只能等?”
“是的。”
这和植物人是一个道理。
神仙都没办法知道,到底哪天会醒。
“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一个月,也或许是一年,甚至……”
十年、几十年,乃至一辈子。
医生的未尽之言,司炀秒懂。
司擎尧也一样。
身为当事人,他看起来是真的太平静了,反倒是司炀,才像是那个受了伤失了忆的人。
不过司炀却敏锐的察觉到,当医生说出这句未完之话时,他的眼睛里面,是闪过了一丝失望的。
司炀的心口一揪。
他突然意识到,原来六弟并不是不在乎。
其实六弟也很想早点找回记忆,只是他很清楚,现实如此,再着急也没用。
再说,六弟确实自小就是这种性格。
以前没和他熟起来之前,司炀还总和大哥嘀咕:“那小子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从小到大我都没听他说过几句话,他真的是我弟吗?怎么半点也不像我?”
现在六弟失忆了,好像变回到从前,但司炀的心,已截然不同。
他做不到不在乎了。
他简直难受死了!
“去他妈的,我真想宰了许可柚!”
“你怎么认定,就是她做的?”
司擎尧听起来,仿佛还是不能确定。
司炀不敢置信的瞪向他:“你不是吧?还真相信她的鬼话啊?你这样,弟妹得多难受?”
“弟妹?”
司擎尧的眼前,倏然划过苏染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