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同踏上云朵,在芳钧长老殿前落地。秋月白先让江水甜在原地等候,他独自走进去见芳钧长老。
“江水甜!”
突然听到讨厌的声音,江水甜抬头,不出意外,看到了冯水贤的脸。他耳朵上重新放了一条蛊虫,只是比起之前那条蛊虫来,瘦弱不堪,威力怕也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你毁我宝宝,还敢回来!”冯水贤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江水甜闪身躲开:“那也是你先拿你家宝宝攻击我在先。况且,你家宝宝临死之前把粘液甩到了我身上,想要以我的身体作为它的培养皿,实现重生。”
冯水贤阴恻恻地一笑:“肉身作蛊食的滋味,你好好尝尝吧。”
江水甜一阵恶寒:“冯水贤,你老喜欢让人尝尝滋味,这些滋味,你自己尝过没有?”
“哈哈哈,有你这个废灵根师妹在,可轮不到我来尝。”
“是吗?”江水甜冷笑一声,“我没记错的话,我走了之后,整个临风派修为最废的那个人,该是你了吧?”
冯水贤被说中痛处,勃然大怒,手指捏住耳朵上的蛊虫,朝着江水甜而来:“二宝,咬烂她的嘴!”
一道剑气划过,冯水贤的身体被弹开了三丈之外。它手中的蛊虫受了惊吓,从他指缝间窜出,飞速爬到了他耳朵上。
“是谁?!”
冯水贤爬起来,却见到了他师父芳钧长老卢风照的脸。
卢风照厉色道:“在秋月白师兄面前,还不跪下!”
冯水贤眼睛一晃,看见了站在芳钧长老面前,神色冷得像冰之人。原来,这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大师兄秋月白。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师父!我,我从未见过秋师兄真身,不知师兄回归临风派,才在此喧哗,我……”
芳钧长老手指一伸,从指甲盖下钻出一只虫子,飞向冯水贤的脸上,张开血口,死死地咬住了冯水贤的脸。
冯水贤痛得大叫一声,又惧怕芳钧长老与秋月白之威,咬牙忍了下来。
“孽障!你还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冯水贤重重磕下一个头:“弟子,弟子绝无半分不敬秋师兄之心。”
“唉。”芳钧长老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我来告诉你。”秋月白冷清清的声音响起。
冯水贤只感自己耳朵一轻,那只紧紧扒在他耳朵上的蛊虫二宝,被隔空操纵着,钻入了他的肚腹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一阵杀猪叫传遍了整片天空,冯水贤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滚成一团。
江水甜闻到了一股难闻的腥臊之气,心中鄙夷不已。这人在欺压别人时,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真让他体会自己施加给别人的痛了,却是怂得直接失禁。
她又转头看了看秋月白,见他冷冷地盯着冯水贤,毫无手软之意。她突然发现,秋月白那看起来如世外谪仙般的外表太有欺骗性了,让她只记得这是个愿意代人受痛的大善人,险些忘了,他是个能在万魔渊下一人敌万魔的狠人。
冯水贤捂住肚子,跪在秋月白脚下:“师兄,饶了我,饶了我吧!”
秋月白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只淡淡说道:“你不该求我。”
冯水贤立即转向江水甜:“师妹,我错了,我不该拿蛊攻击你!饶了师兄吧!”
江水甜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尽管面前之人曾致她于死地,可她毕竟刚从法治社会穿越过来,对于这种同态复仇之事尚不适应。
她抬头对秋月白道:“师兄,算了吧。”
秋月白眼皮微微向下,看着匍匐在地的冯水贤,声音依旧清冷如寒玉:“欺压别人之前,你就应该做好自己也陷入同样境地的准备。”
“是,是,师兄,我记住了,我再也不敢了!”冯水贤连连求饶。
“从今往后,你不可再修炼三寸断肠蛊。这样以折磨他人为乐的术法,本就不该存在于世上。”
“好,好!我今后再也不修炼了。”冯水贤连连答应。
秋月白这才对着冯水贤腹中轻轻一指,让蛊虫从他肚脐中爬了出来。冯水贤浑身虚脱地躺在地上,身上已然被冷汗打湿。
秋月白对着前方背过身去的芳钧长老行了个弟子礼:“晚辈多有叨扰,多谢前辈体谅。”
说罢,他与江水甜一同离去。
江水甜刚见识了秋月白以牙还牙的冷酷模样,一时间竟有些惧怕他。一路上,她都只默默跟在秋月白身后,没有一句话,不复她平常爱谈笑的模样。
她满心想着,以后不能像求取炫光特效那时,把秋月白当成廉价劳动力来使了,更不能像在万魔渊底那一夜一般,让他睡地上了。
秋月白召唤出云朵来:“你原本的住处在绯烟峰何处?我送你回去。”
江水甜摇了摇头:“我早已被逐出了师门,从前的房间恐怕也早已住上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