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谈不上无恙。”
花云溪缓缓起身,眸子看向千秋落,道了一声:“不过,还是要感谢千谷主舍命相助,浮沉才能归花枝。”
千秋落从始至终都是一脸冰冷,唯独看着那颗花枝的时候,心潮翻涌,搅碎了脸上的冰,熬成了沸水翻腾。
“九天镜主,待我了了私人恩怨,在与你好好清算花枯之事!”
九天镜主:“花灵主,请便!”
花云溪身影一晃出了冰棺,走到柒白面前,为他整理了凌乱发丝,笑道:“修灵阁主费尽心机篡改与枯木情/事,也真是难为你了。”
众神瑟瑟发抖,画尊更是心神胆裂,费尽心机想要隐瞒花枝身份,到头来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花云溪声音洪亮,点卯点到画尊更是让他三魂七魄惧颤。
花灵主残魂气场盖过九天镜主,寒冰墓刚刚恢复的生机瞬间干枯,四周透着呼吸不动的刺骨。
“画尊,枯少替签绝灵协议,你求魂,她求命,为何你还要屠尽阴山枯木一族,为了一颗花枝身份血洗整座阴山,不光如此,你还嫁祸给灵蛇一族,制造他们两族不合,互相残杀的惨象,为了一缕残魂竟然要那么多无辜之人陪葬,画尊,你要如何才能对得起一山残魂。”
“花……花灵主……我……我……”
画尊隐藏心底的心事被戳穿,两片薄唇打架根本言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浑身颤抖散了魂。
尤其是在那颗花枝强烈的死气中,根本嗅不到一丝生的希望。
“罢了,就算你花言巧语,巧言令色编出个不得已的苦衷,本灵主也不会相信,还不如闭嘴,说不定本灵主还会敬你是条汉子。”
花云溪站在千秋落正对面,不足三尺距离,眸子刮起一丝暖意,问道:“千谷主,你们画谷之人作出如此恶事,该当如何?”
“阴山枯木包藏祸心藏花枝千年,差点害得神族龙子分崩离析,我也是想替镜主分忧,若是花枝修绝灵一改恶念,救一缕残魂归来,也是天大的幸事啊。”
花灵主虽掌躯,可也只是残魂一缕,画尊想要抓住九天镜主这根救命稻草,只要他出手相助,置之死地绝能后生。
九天镜主宠爱夏茹萱,当年为了堵住八荒悠悠众口,不惜抬高她的介品,就是为了能让草邪配得上千秋落身份。
画尊深知,一切为草邪之事,九天镜主不会坐视不理。
阴山枯木本就是苟活了那么多年,花灵主更是一缕败寇,根本成不了气候。
花云溪长眉微蹙,耳朵生出了茧子,一脸不悦,掠过千秋落,走到遮魂下,拽出一缕残魂,笑道:“一株草贱也值得你如此巧舌如簧,颠倒是非!”
“茹萱拜见花灵主。”
残魂摇曳,被花云溪阵势吓破了胆,直接跪伏地上,不敢抬头。
“一朝草邪升天,傍上神族这颗大树,我还以为你忘了本性!”
花云溪满脸讥讽,手指捏起残魂下巴,抬起那张梨花带雨却又不敢掉泪滴的脸,手指划过,一道裂口被轻轻撕开,夏茹萱也不敢喊叫,强忍疼痛,任由一张脸被撕扯。
“花云溪你别欺人太甚!”
画尊亦死,夏茹萱不可伤。
“欺人太甚?”
花云溪伸长了耳朵,让他再说一遍,画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回,他怕花云溪手指不留情面,逞一时之快,留残魂散。
花云溪放了夏茹萱,身形一晃如同鬼魅,闪电之势荡在离九天镜主半尺距离,问道:“九天镜主,本灵主可还有资格调教自己的草邪?”
九天镜主:“花灵主,请自便!”
画尊听到花云溪自称‘本灵主’想自戕的心都有,能在九天镜主面前自称‘本灵主’之人,身份地位绝不是溪山花枝那么简单。
千秋落于柒白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大转变,众神事不关己,九天镜主救不了命,画尊这才明白,此情此景绝没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你屠尽枯木一族本不该存留于世,奈何枯少心善替你求情,本灵主便散你三魂七魄镇守阴山,你不是喜欢这株草邪吗!本灵主允了,就是不知某人会不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