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赌什么?”
突然说了有趣的话,琅青站在门前,回头看向话题的发出者,青年正坐在桌子旁,带着爽朗的笑着看她。
“你方才的‘忠告’貌似笃定我们愚人众会做出不利于璃月的事,不如这样——”
公子的话耐人寻味。
“我们互换情报。”
见到对方哑然,公子解释道:“不用露出这种表情,只说你知道的就好了。”
“互换情报后,我会告诉愚人众的目的,我代表愚人众行动,你代表璃月阻止我,如果你阻止的了我,我便答应你一个条件,反之亦然。”
愚人众此行前来璃月就是为了夺取岩神的权柄——神之心,可惜请仙典仪岩神自己出了岔子死了,公子原本打算利用旅行者和往生堂来确认仙体的位置,但在方才对话看来,眼前的仪倌倒让他意外,或许可以利用她来获取先祖法蜕的下落。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和我合作——那我只能按照原计划,从你们的客卿和旅行者身上着手。”
公子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说着。
“你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商量。”
她似乎轻轻吐出一口气,“如果我说不出来呢?”
琅青对愚人众一行有猜测,但终究只是假想推理,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能拿出百无禁忌箓,并用仙人与我对峙,我不认为你拿不出来我想要的。”
“是吗?”琅青没有在这纠结,继续说道:“你是愚人众的执行官,是他们的首领,自然可以代表愚人众。但我只是个小小的仪倌,恐怕不够资格代表璃月。”
“岩之国度,神明即死,除仙外便是人——难道非要七星亲自前来才能代表璃月?守护璃月是每个璃月人应该做的事,而你也不例外,既然站在这里肯听我说完话,就代表着你心系这个国家,不是吗?”
“我从未那样想过。”
琅青的话出人意料。
“我之所以会调查、会思考,都是因为我了解愚人众。”
因为被深深地伤害过,亲眼见证这个组织和它背后的国家为其他的土地带来了多少灾难,所以才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品行。
这话说的虽然平静,但是总让人感觉到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凉。
公子印象里的琅青,不是具有萧瑟之感的人。她黑发茜瞳,身姿高挑,是一个长相颇具璃月风的女子,尽管每次见她穿着往生堂的制服,那件衣服的颜色衬托人有些阴暗,但每每与她交谈,却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像山间的清泉,温和到似乎从未对人散发过恶意。
有那么一瞬间,琅青看了过来,与公子的视线相撞。
胸膛里猛烈的响起心跳声。
他忽然顿住。
或许他想错了。
她身上的友好、温和、善良——那些美好的品性兴许只是他一厢情愿。
那是一种强烈的预感。
他太熟悉了。
潜在的战斗来临前,一名天生的战士总会率先感知到危险。
他无暇思考眼前的琅青有没有战斗能力——或者说,他本能地越过了这一环节,因为可能性为零。
她那个眼神,无疑是在看向猎物。
她一定是个战士,他笃定。
琅青将背挺得笔直,她仔细思考了一下,说道。
“我答应你,但是相对有条件。”
公子攥紧双手。
“当然可以,你尽管提。”
“这个赌约不公平,我代表不了璃月,你却可以代表愚人众,你可以肆意利用愚人众的资源,而我却束手束脚。所以我将它范围化小——这个赌局仅限于我们之间,我们只代表个人。你不可以对璃月使用愚人众的兵力,我也不会将这些事透露给任何一个人。”
“仙人们呢?”
“也包括在内。”
这是个无理的要求,愚人众的兵力可以帮助它更容易达成目标,尽管公子加入愚人众的本意是为了永不休止的战斗,但千里迢迢前来这个国度的任务比他的本意更重要,他本不该答应。
“好,一言为定。”
在战意带来的快感之下,他的行动比思维更快。
他天性好斗,但心系至冬国,是忠心耿耿为冰之女皇效忠的战士,过去的无数次任务下,他从未将自己的一己私欲放到任务前面,那只会为他的忠诚挡道。
不过,就算不用愚人众,他也藏有一手好底牌。
仅此一次,就当是满足他小小的私心也好。
琅青道:“明日天衡山见。”
“没问题。”
按住想要立马握住水刃的双手,公子说完含笑起身,将琅青送出琉璃亭。
接下来,就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