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钟离又聊了一会,琅青从家中取走了剑,换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带上之前剩下的符箓,去对胡桃请了个长假,听到琅青这一走,时间估计要按月计起,她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碍于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胡桃疼得呲牙又咧嘴。
“什么?你难道要向学校一样问我请一个暑假的长度吗?”
“冷静,堂主。”琅青按住她,“我过去在往生堂兢兢业业干了五年,一天假也没休,有时甚至会顶上客卿的位子,怎么说也该给我休两天,你说对吧?”
“你这是休两天吗?你恨不得跑出去两个月!”
“还不是稻妻离璃月太远啦。”
据死兆星号的水手说,因为最后定下的路线问题,去稻妻的航路要走一周——这和时间还是不受雷暴阻碍,最理想的全速前进状态下计算出来的。
对琅青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好在船上货物在昨天已经装的差不多,今天收尾,明天就会启航。
“算啦,你去吧。”胡桃冲她摆摆手,她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钟离也回来了,往生堂还有几个员工,运作是不成问题的,资金也充足的很,“反正一场送仙典仪已经赚够往生堂后半年的全部开销,员工出去旅个游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琅青咧开嘴,“那就多谢堂主高抬贵手啦。”
“不过你可要注意安全,现在的稻妻好像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胡桃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本堂主有预感,要是我没受伤,跟你去说不定还能干笔买卖。”
预感往生堂……的买卖啊?
“要是有商机,可千万要用尽办法告诉我!本堂主跋山涉水也会来到你身边!”
还是不要了吧。
“堂主,你祝我点好的吧?”琅青笑着打趣,“你就不怕你的商机是我啊?”
“那可不行,”胡桃听她一言,立马正色道,“你是本堂主复兴往生堂大计的重要一环,本堂主还等着看你寿终正寝呢,你可别太早当我的商机,那会失去乐趣的——不过,如果有其他商机千万别放过呦?”
这家伙还在想着她的商机啊。
琅青抽了抽嘴角,挥别了胡桃。
从胡桃家出来,天色稍微有点暗,北斗说过今晚要开欢迎会,她不准时出席有失妥当,便跑去不卜庐,发现白术与七七在坐诊,白术还特意问她近来身体如何。
她没说什么客套的话,重点在于请白术前往蒙德给老布朗看诊,还预付了一大笔钱——这是她从家带出来的一半,用于老布朗的医药费和白术、七七的出诊费。
白术对病人看病向来讲究价格公道,通常秉持“有钱发药治病,无钱也得救人”的理念,不过像琅青这种刚赚了一笔大钱的主,提前支付如此多的钱财,他也不推脱,只是向琅青询问了些老布朗的症状,然后准备了很多名贵药材。
琅青离开前,特意叮嘱白术量力而行,她相信白术的医术高超,但琅青并非一点医术不懂,她懂些皮毛,对老布朗病情能看出一二,老布朗的状况,或许要真的出现奇迹才能够回天。
尽管她希望白术能够真的妙手回春,但她不希望白术用自己的寿数强行救人,逆天而行,终遭反噬。
她只求老布朗能够在白术的医治下,等到托马回家。
交代与准备的都差不多,她动身前往死兆星号。
今晚还有宴席在等待着她。
夜幕下,天上的星星如尘沙,浪花轻轻拍打岩石,声音让人心情沉静,站在孤云阁上远望,能看到不远处的船上灯火辉煌,随海风来,阵阵欢愉,好不热闹。
欢愉于深夜结束,璃月已是一片寂静。
航行带来的喜悦令琅青早醒,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她就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桅杆撑起帆布,伴随着呼啦呼啦的声音,风吹起琅青的小发辫,绑在上面的琥珀闪着晶莹的光,巨大的船桨拨弄水花,缓缓向着远方航行。
太阳开始升起,天空晴澈万里。
—— ——
有人说下雨了,珊瑚宫心海抬头向天空望去,一滴水正好落在她眉心。
前几日两军交战,幕府军压境时,黑压压的态势,就像头顶乌黑的云朵,让人喘不过气来。
藤兜砦是反抗军的阵地,一路向东,跨过名椎滩,经过踏鞴砂,与它遥遥相望的是对手幕府军的阵地。
如果向南走,和蛇骨矿洞离得很近,很隐蔽的一处山洞里,是愚人众新设立的据点。
知晓此据点的人实在有限,起初为了征询稻妻境内肆意行船的特权,至冬而来的使节利用与奉行们之间的友好关系,以帮助幕府军牵制反抗军为交换条件,总算是勉强在御前征得了同意。
不过,大御所大人虽然威严十足,对民生方面貌似见解不多,因此,她并不清楚反抗军成立的真正缘由,亦是不清楚在同为雷光庇护的稻妻之下,被无限制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