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刚才他们说的胳膊,是比较严重的骨折,伴有出血,士兵方才拿着的绷带太脏了不能用,琅青将自己的衣摆撕下一部分,扯成小条,一部分用来止血。
她找了根干净的小木棍,把他的胳膊固定在一个相对正常的位置,用剩下的布条缠绕住,又在行囊里找了个袋子,往里面放了些元素力做成的冰块,敷在手臂上缓解疼痛。
“行了,接下来等医生处理他就可以了。”
大功告成,士兵们看到琅青娴熟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敬佩,她腰间发亮的神之眼和异国装束让他们不由得以为琅青是被眼狩令排挤的异乡人。
士兵们连声道谢,琅青挥挥手表示不用,还从行囊里拿出自己备用的金疮药塞给他们,“你们几个身上也有伤,这几天饮食清淡些,勤上药。”
前线战事吃紧,海祈岛上下都在拼尽全力提供前线物资,导致海祈岛药物资源紧缺,即使是简单的一瓶金疮药也十分珍贵,士兵们感动的不行,各自都暗暗在心里牢牢的记住这份恩情。
送别了士兵们,琅青与巫女也慢悠悠来到给她安排的临时住处,看着门前「浅霧」的字样,在这下方又写了两个很小的字「江花」,琅青分辨了一会,也看不出名堂,她并不认识稻妻语,也不敢贸然开口,就怕出洋相。
虽然提瓦特大陆上国家风俗文化各异,但是口头表述的语言都大同小异,所以即使去到任何国家也不会出现语言不通的问题。
只不过每个国家每个名词要如何书写,那就是百花齐放了。琅青目前能流畅的书写的只有璃月语和蒙德语,尽管曾经为了去须弥任职,恶补了两三个月的须弥语,但若让她做学问写报告,估计是一塌糊涂。
“这里是「浅雾」家。”
巫女解释道,“村子里目前在接收伤员,很多人家都为了照顾伤员而没有房间,浅雾医生家里没有参军的人,所以还算有些空位。”
琅青行了一礼,道,“多谢,让你费心。”
“不必言谢,等到我们拟好地图,安排好船就来通知你。”
她点点头,巫女叩了叩门,不一会儿浅雾家出现一位妇人来开门,将她们迎进去。
巫女向琅青介绍了妇人的身份,她名字叫浅雾绘,丈夫是浅雾拓介,也就是海祈岛有名的浅雾医生,家中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名字叫浅雾峰,他身体还算硬朗,但自从今年年初孙女为救人染病去世以后,他的精神就变得不太好了。
他们一家子都是医生——或者说,浅雾一脉都通晓医术。
现在精神不好的浅雾峰不能行医,所以身为妻子的浅雾绘留在家中除了照顾家人以外,还要帮助外出行医的丈夫配好第二天要用的药。
琅青简短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她并没有挑明自己在璃月做些送葬的活,仅浅浅提及自己在给医馆采药,此次前来为了寻找身处稻妻杳无音讯的亲人,因为稻妻锁国的国情,浅雾绘表示理解。
寒暄了一会儿后,琅青得知浅雾一家祖上并不是海祈岛的居民,他们的祖先原本住在踏鞴砂,后来才迁居到海祈岛的。
在琅青提出,为什么门牌上还有小小的「江花」二字后,浅雾绘笑了笑:“琅青小姐观察的真仔细,其实,我们原本就不姓「浅雾」,而姓「江花」,浅雾一脉都不是医生,不如说,江花一脉最初是刀匠,专门锻刀的。”
琅青问:“那为什么后来改行了呢?”
巫女说道:“踏鞴砂那边并不适合人居住,但是只要提及锻刀就绕不过那里。”
浅雾绘点头,“在踏鞴砂居住的人们总是面容憔悴,身弱短命,所以我们祖先身居于此。身体也日渐衰弱,才不得不改行谋生。”
“可是刀匠和医生……这两个行业跨度好像有点大?”
“没错,但是祖先也是偶然才接触医学,”浅雾绘娓娓道来一段历史。
“在踏鞴砂居住时,为救染病的人们,曾有位医生以身试药,最后不治身亡。她死后,有人按照遗愿将她的行医笔记传给了前来探望的祖先,医生曾救助过祖先,祖先为了纪念她,就继承她的衣钵,放弃自己原本的姓氏,冠以她的姓氏,而那位医生就姓「浅雾」。”
“而我们的姓氏「浅雾」,就由此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