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不了。符文之道免不了计算,她一看数字就头疼。我本来想劝她明天去借《十地秘咒集录》的,现在只能作罢了。”
“《十地秘咒集录》?”云舒寒问道。
“是的,那是我们离艮宗符咒道的大典籍,作为内门考核头名,如果选择《十地秘咒集录》,那就是摆明了要研究符文之道。”艾恩施笑道,“你明天倒是可以选择那本书,这样你肯定会受到符文堂长老们的关注。”
云舒寒沉默了一会儿,“也罢,我本想挑选一本玄功功法,既然艾师兄如此说,那我就考虑选这本《十地秘咒集录》吧。”
艾恩施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这么纠结,那本《十地秘咒集录》我倒是也有兴趣。正好阿十也想要选一本玄功,到时候互相分享一下,不就好了?”
云舒寒眼前一亮。
离艮宗门规只禁止弟子将宗门经卷外传,并没有说不允许内门弟子之间私下交流传播。
设置一些门槛让弟子没办法轻易获得秘籍,懂得珍惜即可。至于私底下互相分享,那是没必要管,也管不来。
至于那些真正不能外传的核心秘籍,也不会摆在藏法阁,让弟子们随便就能借阅。
在艾恩施送走云舒寒后,司珈丽才从卧房探出头来:“搞定了?”
“嗯。”
司珈丽犹豫了片刻,说道:“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但是万一,这个云舒寒也是‘那些人’的眼线怎么办?”
“我们应该还不至于那么倒霉。”艾恩施说道,“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一个稍微优异一些的弟子,要接触到离艮宗里有用的信息,至少也要十几年的成长打拼……”
司珈丽想了想,也是放下心来。离艮宗一个二流宗门,好像也没什么有价值的事物,值得那些大组织来培养这么长期的卧底。
……
离艮宗每年会在雨季和旱季的交际阶段举行内门考核,收取内门弟子。
根据报名的人数多少,离艮宗会决定当年要举办多少场次的考核。
因此“考核第一”每年都不止一个,就像今年一共有十个“考核第一”。
云舒寒是第五场的“考核第一”,“阿十”是第九场的考核第一。
在艾恩施宴请云舒寒后的第二天早晨,离艮宗便在藏法阁旁的演武场上举行了隆重的庆典仪式。
在新晋的内门弟子羡慕的目光中,十位“考核第一”被传法堂的长老们指引着进入了藏法阁,去挑选他们的“战利品”。
贾惜此刻站在演武场边缘,只是外门长老的他倒也还没有资格在内门的入学庆典上能有一席座位。
他来这里只是看看那个“阿十”究竟会不会选择《十地秘咒集录》。
“快看,有人选了《十地秘咒集录》!这书至少好几年没人选过了吧!”
“正常人谁会没事选择这种没用的秘籍啊,上面记载的全是高级符文秘咒,只有沉浸在符文之道上几十年的老前辈才能派得上用场,普通人拿了也只能当传说故事看。”
“这云舒寒莫不是失心疯了不成?上品玄功武技不要,选本故事书来看?”
“诶,你们这么想格局就小了不是?选这《十地秘咒集录》,那是向符文堂表个态度。如果能让符文堂的堂主或者长老们收为随侍弟子,那想要好功法还用发愁吗?”
听到是一个叫云舒寒的少年借走了《十地秘咒集录》,贾惜有些失望。
但他依然决定再等等,直到看到“阿十”选择了一本《真阳玄功》后,他才转身回到自己洞府。
不过,贾惜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离开广场的同时,膳堂堂主艾恩施也悄悄跟上了他的脚步。
贾惜洞府内。
“你是说,离艮宗允许弟子之间私下里分享借阅的秘籍?”
黑袍女子烟黛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之处,她毕竟不是离艮宗的人,对离艮宗门规了解并不多。
贾惜叹道:“是啊,如此一来,这次试探就难有效果了。”
“倒也未必。如果她确实是女帝,与那个什么云舒寒悄悄达成协议,那本《真阳玄功》多半就是为云舒寒借的。”
烟黛思索了片刻,向贾惜下令道,“你盯紧他们,只要他们私底下分享《十地秘咒集录》和《真阳玄功》,那‘阿十’定是大霆女帝无疑。”
“这……”贾惜心里一阵哀嚎,他一个外门长老,要时刻盯着两个内门弟子有没有偷偷接触,实在是有点费劲。
但还未等贾惜说话,洞府外传来的敲门声让屋子里的二人吓了一大跳。
“贾长老,请开门。我是艾恩施。”
烟黛蛾眉紧蹙,此时也顾不上想艾恩施为什么会忽然叩门,向贾惜使了个眼色,随即便向前院走去,打开洞府大门。
见是一个长相妩媚标致的女子来开门,艾恩施也愣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