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榆在医院住了四天,她的腿疼了两天后就没怎么疼了。
等她出院后,年都已经过完了。
大院都知道她出了事,不管是来看戏的还是关心的都来了不少。
沈桑榆在医院的时候曹如月就来过一次,回家后没多久就来串门了。
“桑榆啊,你这支架要多久才能拆掉下来啊?”曹如月见沈桑榆不会用拐杖,拉着闻倾川一蹦一跳就觉得心惊胆战,生怕她又摔了。
“医生说三周后就可以拆了。”沈桑榆进屋后一屁股就坐在了板凳声,随口问:“嫂子你吃饭了吗?”
这会儿正好是下午一点,大院里吃饭都有些迟,曹如月表示自己刚刚吃完上来看看。
“周星画胆子也太大了,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好你没事。”
曹如月看着沈桑榆的腿和脑袋就难受。
她去医院看沈桑榆的时候,对方的脸还没有消肿,脸上肿的高高的,人也没什么精神。
现在脸倒是恢复正常了些,但脸颊上还有一些挠痕。
曹如月吐槽完后,又忍不住说:“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嫂子说一声,嫂子帮你。”
“谢谢嫂子。”
说话的是闻倾川,他这些日子要么在医院,要么往家里跑,时时刻刻都在沈桑榆身边。
这期间的饭菜又是麻烦曹如月做的。
曹如月是个实在人,闻倾川原本想给工钱,谁知道曹如月不要,所以最后闻倾川给虎子包了五块钱的红包。
因此曹如月更加热情了。
曹如月跟沈桑榆聊了好一会儿天,最后见沈桑榆有些疲惫,又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等曹如月离开后,沈桑榆就道:“我想去睡一会儿。”
“行,晚上吃什么?炖排骨行吗?”
沈桑榆想了想:“好。”
闻倾川牵着沈桑榆进房间,等她睡着后闻倾川就去附近的菜场买晚上要吃的排骨和菜品。
刚出军区,闻倾川就遇到了周父。
乍一看到周父的时候闻倾川都差点没有认出来。
对方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嘴边到处都是胡茬,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来的流浪汉呢。
周父好似专门在等闻倾川,因此在闻倾川一出军区,周父直接上来。
“闻倾川,你到底要怎么样!”
闻倾川没说话,他看了一眼周父,心想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变化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以前去家中的时候周父总是笑语盈盈,而如今对方双眼含着恨意,说话的时候恨不得将后槽牙咬碎。
退了两步,闻倾川面露冷色:“我不知道您说的什么意思。”
周父明显一愣,紧接着脸色一变:“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要多少钱?我都赔给你,童童年纪还小,不能没有妈妈,你放过我女儿吧。”
周父的气势忽然低了不少。
从出事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过去一周了,沈桑榆受伤的事情上头十分重视,他拖了许多关系才见了自己女儿一面,结果短短七天时间,星画在派出所都快疯了。
闻倾川静静听着周星画怎么惨,童童如何想妈妈。
等到周父说的口干舌燥后,闻倾川才淡淡道:“所以呢?”
周父稍稍一愣,紧接着脸色通红。
闻倾川继续说:“周星画害死的差点是我妻子,既然她敢这么做,那么就受到应有的惩罚,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周父嘴角微微颤抖,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对庄有良的承诺该实现的也已经实现了,以后我不会再和周家打交道,同样以后也希望你们别来找我妻子。”
周父皱了皱眉头:“难道你真要看着童童没有妈妈?童童好歹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叔叔!”
“我跟那个孩子没有缘分,以后叫什么随便他。”
闻倾川想到童童上次恶狠狠的目光,就知道那孩子已经被周家人教坏了。
他没有救人情节,童童对他来说也仅仅只是一个晚辈,多的感情一概没有。
闻倾川想着,不再和闻倾川说话,绕开周父打算离开。
周父忍无可忍,大声道:“星画要背叛十年!闻倾川,算我求你,不管是看在庄有良和我的面上,你们放过她,主要你放过她,我们一家子……一家子全部搬走,行吗?”
周父的两鬓满是白发,眉间的川字更加深沉,说完这话后一瞬间像是老了数十岁,脊背也弯曲了下去。
他内心知道自己女儿做错了事,可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难不成真要看着她进监狱不成?
周父深吸口气,见闻倾川停下来以为对方心软了,火急火燎继续开口:“只要咱们肯和解,无论多少赔偿,我们都给!”
只要能救自己女儿,哪怕是命他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