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安错愕的回过头,随后就看见压着他们的几个男人大声道:“我们就是警察!”
叶玲此时还在尖叫,听到警察的呵斥声后也不叫了,眼神呆滞的望着警察。
忽然间想到了沈桑榆的举动,惊愕地看向沈桑榆:“是你报的警!”
叶玲的声音因为惊讶和害怕有些劈叉,像是一只老巫婆在撕心裂肺的绝唱。
沈桑榆没有隐瞒,居高临下地低着头:“恭喜你,你猜对了。”
在叶玲和周瑞安惊恐的目光之下,沈桑榆拍了拍手:“恭喜你们二位即将获得四九监狱银镯子一套,不用太感谢我了。”
说完,沈桑榆捡起地上散落的钱,一张张收好。
这些都是闻倾川这十年来的存款,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这是闻倾川十年的青春和血汗,她怎么可能让人沾染半分?
“警察同志,我可以先把钱存起来吗?”
为了给周瑞安和叶玲安上敲诈勒索的罪名,沈桑榆将存折里的钱都取了出来,现在事情结束了,她想把钱存回去。
警察点了点头。
银行里人不多,沈桑榆手续办了十分钟,终于将钱全部再次存入了银行。
小心翼翼将存折本放进胸口处的口袋里,沈桑榆跟着警察一块儿回到了警局。
只是没想到刚到警局,就看见闻倾川坐在大厅的走廊处。
沈桑榆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脚步加快:“你怎么来啦?”
闻倾川比沈桑榆高了一个脑袋,但每次说话的时候要么低着头,要么直接弯下腰。
此刻闻倾川伸手附在她的肩膀,垂眸仔细打量了一圈,见没事儿后心里松口气:“不放心你,所以就过来了。”
沈桑榆脸色通红:“我又不是小孩子,可以自己解决。”
她的确没有把周瑞安的威胁放在眼里,但这和有人关心是不一样的。
闻倾川职位高,不好请假,但为了自己还专程从军区过来,沈桑榆心里多少有些波动。
她又不是石头做的,闻倾川平日里不说情话也不谈爱意,但该做的事情却一点没少。
沈桑榆嘴角撩起笑容,低声靠在闻倾川旁边:“别担心,我没事。”
话音刚落,周瑞安和叶玲就被警察带了进来。
进了警局,他们也不敢反抗,只不过当周瑞安进门口看见眼前的二人,眼中冒着火光:“沈桑榆,你这个贱、货,之前你不是不喜欢他吗,还说要跟我私奔,你说到做到了吗?”
原以为沈桑榆至少会脸色大变,又或者闻倾川会暴怒,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女人出轨。
可是三秒过去了,他想象中的表情都没有在二人的脸上出现过。
闻倾川走上前,他身高直逼一米九,这让站在他对面的周瑞安十分有压迫感,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你想干什么,这里是警察局,你还想打人吗?”
闻倾川神色平静,唇角处带着一丝疏离:“你说的我都知道,所以你等着进监狱吧。”
周瑞安愣住了。
警察没有给周瑞安更多的时间,还没等周瑞安问是什么意思,直接就被带进了审讯室。
沈桑榆作为当事人,自然也要做笔录的。
沈桑榆知无不言,将记忆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警方,等出了门,沈桑榆问:“需要我请律师吗?”
警察摇头:“基本可以定性为恶意威胁,三千块钱的金额,按法律至少是十五年起步。”
现在的法律体系其实没有几十年后那么完善,但胜在刑罚重,跟沈桑榆心里猜测的差不多。
剩下的事情等待警方处理,沈桑榆和闻倾川没有多停留,打算回家去。
闻倾川今天出来开了一辆军用车,一路上闻倾川开的十分平稳,以往下车的时候沈桑榆都会有些晕车,可这次一点感觉也没有。
沈桑榆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昨晚的菜没吃完,吃昨天剩的,行吗?”
车内,闻倾川的声音突然响起。
沈桑榆知道闻倾川一向爱惜粮食,昨天她买的东西分量足,他们两个人吃不完。
沈桑榆没有多想就点了点头。
车子在即将进入军区的时候,沈桑榆眼睛忽然瞥见警卫处的一道背影,她看背影忽然有些熟悉:“等等!”
闻倾川被沈桑榆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最终稳稳地踩下刹车,声音低沉:“怎么了?”
沈桑榆将脑袋伸出去往后看,发现果然是许久没见的熟人,还不止一个!
“是贺淮来了。”
乍一听这个名字闻倾川想不起来是谁,确定自己记忆中没这个人后,闻倾川问:“你认识?”
沈桑榆这才想起闻倾川还不知道贺淮,解释道:“几个月前军区门口不是出了一场车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