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7(1 / 2)

温良微凉的指尖拂过她的眉眼,他十指纤细漂亮,像是姑娘家的手,“我从小就很好哄,阿楚姐姐不是知道的吗?你只要做成人偶乖乖地呆在我身边,之前的事我都不会在意的。”

秋楚用力咬了咬下唇,低下头一言不发,直到温良开始挑选工具时才缓缓开口,“现在还不行,你再等等好不好?”

温良动作一顿,他几乎是机械性地转过头看着她,眸色极黑且深沉,“你什么意思?”

秋楚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嗓音中的颤抖,“现在还不行,我想做的事还一件没做成,你如果真的……”总归是她对不起他,如果不疼的话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就在于很疼。

而且君渺看她看得紧,奉弋一直跟着,她没办法去魔界边缘地带查看结界情况,君渺手里的求生和阿散也还没想办法送去人间。她想做的事一件都没做成,而且她害怕疼……

可是话还没说完她就被温良抓住肩膀拽了过去,一直羽箭破空而来,穿透老旧的窗棂牢牢钉在墙壁上。本就腐朽的窗棂被这股力道彻底打散了,也让秋楚看见了窗外站着的人,一身紫白相间的轻薄单衣,白发红眸的挺拔少年站立在杂草荒芜的庭院中,手里还拿着一把木质长弓,握着弓箭的手极其漂亮,手臂线条也十分流畅好看。

温良挟持着她出去,语气没多大变化,只是抓着她肩膀的手用力非常,“哥哥还是下手轻些,误伤到你家宠物我倒是没关系,就怕你心疼。”

君渺没有回答他,而是不慌不忙地取出另一支羽箭然后拉开了弓弦。

温良瞳孔猛然微缩,君渺出箭快到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他反射性用华灯挡在身前。千钧一发之际一柄黑金玄铁刀自上而下狠狠地劈了过来,刀锋死死地砍向箭矢,可也只是偏移了些许方向。

那支羽箭穿透了秋楚的手臂刺入温良腹部。

匆忙赶来的梁歌满手的鲜血,双眸红的似乎能滴血,怒视君渺,“你干什么?”

君渺蓦地抬眸,一双红色的眸子里形成了浓重的暗红色,声音也如同寒冬霜雪一样带着冰冷凉意:“多管闲事。”

梁歌恨恨收回目光,转而推开了负伤的温良,抱起了秋楚。

秋楚抓住他衣裳的指尖用力到泛白,疼,撕心裂肺的疼,她胳膊上传来一阵又一阵钻心的疼。

“梁歌!我好疼啊!梁歌!”她脸色极其苍白,宛如她当初在魔界上古战场断指引开魔兽时的惨样。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将两侧的碎发都打湿成一缕一缕的。

梁歌看着坐到在地上的温良神色暗沉,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杀了他,可是君渺不让,他看着温良,唇边勾勒着一抹浅淡的笑:“留他还有用,他暂时不能死。”

梁歌沉默几秒,如果他真的要杀了温良,君渺非要阻拦的话,他根本杀不了他。

是秋楚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裳,紧紧地咬着下唇,甚至都没注意到下唇被自己咬破了,“别管他,带我回去。”

这点疼,她可以忍。

但是或许是这三年来君渺对她太好了,被娇养了这三年,她变得没有以前能忍疼了。梁歌一直守在她身边,红着眼睛不知所措。

一直到君渺回来,他看向无比可怜的秋楚,声音放的极为轻柔:“华灯很疼吗?”

秋楚有些涣散的视线这才转移到他身上,她伸手抓住了君渺的衣摆。君渺是有许多灵丹妙药的,能止疼也说不定。

“主人,帮帮我,我好疼啊……”

秋楚本就疼的厉害,声音听着也极为虚弱,看起来好不可怜。

君渺轻笑,左手按在她脑后迫使她微微仰起头,暗红色的眼眸与秋楚直直地对上了视线,秋楚眼瞳逐渐失去焦距。

君渺轻声呢喃,“那一箭灌注了我的魔力,用再好的丹药温养也还是会难受很长一段时间。”

秋楚听到了梁歌愤怒的声音,可是却听不清梁歌在说什么。她能隐约感觉到君渺低下了头,在自己唇畔落下了一个吻,通过唇齿渡送进来丝丝缕缕的魔气,那一瞬间所有的疼痛她都感觉不到了。

然后,一个冰凉的物体贴紧了自己的脖子,她没一会儿就失去了知觉。

没穿越之前,她是个演员,虽然是花瓶,但是也演过不少戏,其中不缺乏吻戏。可和她拍吻戏的男演员,没有一个会在亲吻的同时还会真要她命的。

对于她的疼痛,她的伤,君渺采取了最直接的方式——杀了她。

梁歌想阻止,可是他弱小到和君渺根本无法比拟。

等秋楚再一次醒来,梁歌已经在她床边哭红了眼睛。她抬手摸上自己的脖子,完好如初没有一丝伤痕,连胳膊上也是,肤如凝脂,白皙无暇。

她又一次复活了,可心底还是止不住的发寒。

她不是没有死过,之前都是被君渺推出去试阵,死的很快,基本上不怎么痛苦。君渺亲自动手杀她可是头一次。

而且……她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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