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清事物是非哦,寄殊。”欧琼路把目光移到曹寄殊身上。今日欧琼路不知道怎么把头发弄成了卷卷毛,头饰好像是白色的绒毛,一身西国的白色绒毛的长裙。活像一只毛茸茸的狐狸。
欧琼路转身离开,曹寄殊也跟着出了门。
新小昭目瞪口呆地瞅着出门的两个人,走到陈迎秋身边用手怼了一下,“三师叔啊,以前四爷说话是这语气吗?”
“真没听说过。”
行吧。
“欧阳琪,”曹寄殊和欧琼路坐了辆门口等拉活的那帮车夫其中的一辆车,一路去接杰斯先生,聊着杰斯。
“寄殊,我很好奇,陈掌柜为什么总喜欢在我在的情况下胡闹。”
“我们随时随地都会胡闹。”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在跟您开玩笑。”
早些年在西国念书的时候,杰斯不少帮助他们这几个信国的学生,因为信国建立不久,实在是有些地方信先帝当时根本照顾不到。如今杰斯先生来京中,不然曹寄殊实在不想和欧阳琪坐一个车里。
宫家字画铺。
宫修盛早早被宫绾儿轰出去给他姐夫腾地方。
“这身还差不多,”宫绾儿保持着刚刚因为孟岚枫穿的衣服个个她都看不上眼所以出现在脸上的一副嫌弃样,“坐包厢还整那么寒碜,像我怎么苛待你了似的。来,站起来我看看”
刚经受了一大堆品味否定的孟岚枫起身抖了抖深绿衫上面的褶子。
“当年刚成亲的时候还知道攒钱穿身新衣裳在我面前得瑟得瑟来着么。现在咋地啦,懂得省钱了”
“行啦,镯子戴上。”
俩人刚成亲那年宫绾儿打了一副金灿灿的镯子,俩人一人一个,平时在家里吃灰,逢年过节拿出来俩人戴上出去对外人的眼睛进行一个伤害。
不出所料,俩人刚踏进一间就迎接到了陈迎秋就被金灿灿地东西闪得目移一脸“不是很懂你们有钱人”的表情。
还有和他们一起进一间的陈迎秋他师父王谦和“两口子什么时候要孩子啊”的话,
的双重暴击。
随后陈迎秋反应过来。
“你们听戏就听戏,怎么都往我这点一卯啊!!”
翌日。
昨日挂着“映希班”的名去唱新戏,在后台被一句话都不问只看到陈迎秋这个人就劈头盖脸骂一顿的陈映川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倒霉蛋陈迎秋刚忙完当铺来到“有茶“后台就看到了张笑愚在和他那个十来年也没乐意见的娘聊天。
人家笑愚大大方方地上来就叫“娘”,陈夫人大概也明白她什么意思,给张笑愚好顿稀罕,光夸儿媳妇就夸了半个钟头。
然后还没等这娘俩看到刚把脚迈进后台的陈迎秋,陈映川就跟蹲点似的出现在陈映川面前,骂些“你这逆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种在陈迎秋听来就是屁话的东西。
所以陈迎秋压根没搭理他,身体往旁边平移一步,从陈映川身边过去了,跑去跟张笑愚问了下他刚刚因为没在有没有错过什么东西。
他压根没打算跟一个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破话的人掰扯。
陈映川在入口还拿他从映昔班跑了还挂了映希班的名出来接活阴阳怪气。说这逆子有脸跑还有脸回来,脸够大的。
“行了吧你啊陈映川,这么老些人呢啊。”
被爹嘴了半天没回声的陈迎秋出冷子来了一句。
陈迎秋曾经跟师父王谦和聊过,师父说,这孩子不是先天就聪明,纯纯是在这么个没有干别的行的家耳濡目染出来的,搞得像个小天才。
就好像家里没读书的人的人家的孩子可能一辈子认不了几个字,读书家的人小孩五岁会北山国文。
所以前一段时间陈迎秋决定把功夫捡起来捡得就显得那么容易。再加上他平日懒踏踏地,显得像那个传说中里神仙下凡保佑的……什么玩意儿。
他自己当时和小昭弹那个弦子的时候也说过这茬。
张笑愚问过他,要不要进张家班,如此一来,不仅他能有一半的张家班还能让张笑愚得个免费无卖身契的劳动力。
“不干。”
某天晚上当铺前的石桌边,张笑愚和陈迎秋在大声密谋。
“上面有意来整束咱们了,最近我接班嘛,现在的情况是陛下刚来过这,”张笑愚抬手指了指对面“有茶”茶馆,“说过没有文令府令的野班不许卖座,还特意查了张家班的过往,知道我们二十年前就有了文令府的令。有茶当时如果找的是没有令的那帮顽固老头子,有茶肯定得让陛下把那个把柄抓住。毕竟当时在有茶办活动是陛下亲点的,也算是街检查的一项。”
“还有,这次的咱新戏座为什么卖得多啊,不就是有的人冲着“皇上来过”才来的。我们当时请你排戏的时候根本没想到皇上现在严查这事儿,压根没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