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该姚念慌乱了。
他不知道怎么跟苏言解释。
其实说起来告诉他真相也可以，但是姚念是个很害怕麻烦的人。而且如果让别人知道他在一天中某个时段是以女性身份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他怕有心人会伤害他。
那时候不论从体力还是攻击力，他都没有优势。
所以，还是将这个秘密保守下来的好。
“呃……”姚念战术性的拿起红酒喝了一口，顿了顿，说：“她们回来跟我说。”
“她们？谁？”苏言皱皱眉头。
他并不是全时段都不着调，精明起来的时候，对手是很难占到他的便宜的。
“小雪。”姚念在脑中迅速选中姚雪作为突破口，因为蔡安安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后续如果说漏嘴了，会带来更大的麻烦。
“她很高兴你能把她看成女朋友，不，应该说是很激动。”
说到这里，姚念的眼前立刻浮现出姚雪昨晚激动的样子，心又开始痛起来：“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小雪，你不能这么伤害她！”
姚念越说越激动，直接站了起来。
“我说了昨晚的那种情况，没办法啊！”苏言吓得往后一缩：“我会找机会跟她说明白的，行了吧？不过你也不能光靠我一个人，你也得做点什么。”
“我需要做什么？把小雪关在家里不让她出去？”
“当然不是了！”苏言揉揉鼻子：“我想到再跟你说吧！这个我多少有点经验。”
至少不会像你一样，一个柳卿卿就把你弄得七荤八素了。
这才是苏言的真心话。
两个人又吃了一点。因为各自都有心事，也没耽误多长时间就结束了。
苏言带姚念去约好的中医那里，结果发现这个地方竟然就是柳卿卿帮他介绍的地方。
“那看来，这个医生有两把刷子。”苏言拍拍姚念的肩，笑着说：“你的病有救了！”
正巧旁边有一个老太太经过，一听这话，不禁向姚念投来同情的目光。
姚念咳嗽了一声，走了进去。
苏言赶忙笑着跟了上去。
中医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姓钟，据说家里世代从医，祖上还曾经给杨贵妃治疗过狐臭。
“失眠是吧？”钟大夫说。
“不是失眠，是梦游。”姚念纠正。
“哦，对，梦游。”钟大夫点点头，从身后的书柜上拿下一本书，翻着：“梦游……这个事……不难啊。”
手下却快速翻着医书。
这医书翻得让姚念有些心慌。
他也在网上查了很多关于梦游的事情，有的很轻，有的则比较严重，甚至会去做很多危险行为，比如晚上开门自己就出去了，或者是到厨房里拿起刀子做一些危险行为等等。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幸好昨天蔡安安只是犯了花痴，不然第二天醒来，他身在何处都不好说。
“这个方子，去拿点药就好了。”
“你这里不能抓药吗？”苏言指了指身后的药材柜子。
“呃……老朽最近身体不太好，头晕眼花，怕是不能给公子抓药了，公子可以从这里出去，右拐，不到一公里就有一间药房，公子可以到药房去拿药。”
“老朽？公子？”苏言皱皱眉头：“你在说什么啊？”
姚念碰了他一下：“文言文，你听不懂。”
苏言看了姚念一眼：“你听得懂？”
姚念没搭理他，向钟大夫双手一抱拳，说：“多谢！”
说完，起身要走。
钟大夫一下拉住他：“公子请留步，可否让老朽为公子摸一下脉。”
“这有何不可。”姚念把手递给钟大夫。
钟大夫把手指搭在姚念的手腕处，仔细摸着，又仔细看了看姚念：“公子这脉象……有些奇怪啊！”
苏言来了精神，凑上来：“他是不是怀孕了？”
本来是一句开玩笑的话，没想到钟大夫竟然点点头：“嗯。”
“啊？”苏言震惊：“他怀孕了？！”
“不是不是，”钟大夫摆摆手：“他的脉象很奇怪，时男时女，雌雄莫辨，真是太奇怪了。”
钟大夫推推眼镜，问道：“你确实是个男人，对吧？”
苏言吓得往旁边躲了躲：“不会吧，你是个女的？”
“怎么可能，”姚念故作镇定地说：“我是男人，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是。”
“哦……”钟大夫点点头：“那真是奇怪，你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我要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脉象。”
姚念还在考虑，苏言已经开始催他了：“我觉得你还是留一个的好，万一哪一天你突然变异了，我也知道找谁医治你。”
“哪有那么夸张。”
我只是跟你妹妹互换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