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幼娘那边,叶枫分开时鸟悄给了她一只烤乳鸽和两个荷叶饼,即使叶闻氏不让幼娘在一起吃饭,于幼娘也是饿不着的。
现在还有小七暗中守护于幼娘,叶枫并不担心,只不过…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只是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已。
魏怀安和何旭等人喝着酒,本地富商豪绅陪同,不一会几名舞姬走了进来,浓妆艳抹穿着清凉,薄薄的衣纱之下,隐私部位若隐若现,何旭和周政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的心思。
这个魏怀安很会来事,即使雷猛对舞姬没有兴趣,可是美酒佳肴,不一会他就喝的酩酊大醉,被手下亲兵扶去睡了。
魏怀安看看时机差不多,对着身旁的主薄点点头,主薄会意挥了挥手,四名舞姬上前将喝的醉了的何旭和周政扶走,魏怀安让县丞监视雷猛和御林军,带着典史来到县衙大牢。
县衙大牢由跟随何旭的刑部捕快负责看守,只不过牢头典史早有准备,将几人灌醉,引了魏怀安直接开到大牢。
“学生给王爷请安,王爷辛苦了,请跟学生走吧!”魏怀安直接跪到地上,行着跪拜大礼。
叶枫在大牢另一侧,眯着眼睛当吃瓜群众,现在他内心的疑惑都解开了。
“魏县令这是为何?”叶真看着魏怀安问道。
“怀安本是杨大人的学生,现在看到王爷受此责难,于心不忍。
现将王爷救出,朝廷已然腐败不堪,霸权当道民不聊生,王爷在都城算是定海神针,如今这神针被撼动,结果可想而知!”
魏怀安不愧是探花之才,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听得叶枫很是着急,现在就看便宜老爹的态度了,是“畏罪潜逃”还是“带罪流放”,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不可。
闻老贼处处想置本王于死地,只是没有冠冕堂皇的证据,如果本王畏罪叛逃,就坐实了本王谋反,到时候不仅要亡命天涯,九族都不得安生。
即使本王是皇上的叔父又如何,铡刀举起来的时候,冤魂还是罪人都得死。”
叶真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是意思很明确了,我不能跑,一跑就说明我有罪,心虚逃跑了,死的人更多。
这话魏怀安听了没啥,可是叶枫听的直撇嘴,诛九族就是说说,皇帝叶天都是九族之内,难道他还能下令把自己都砍了,好多话说说而已不可深究,说多了都是笑话而已。
“趁着现在无事,你赶紧离开。
本王知道你的心思,这一路来有马匪窥探,御林军统领郭安已经秘密剿灭去了,本王要求你带领全城官兵协助,只有这样你才能坐稳这个县令,还有更多的机会为本王翻案。”
说到这,叶真看着魏怀安还想说什么,摆手止住了他,“多说无益,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和副统领雷猛兵合一处,将马匪消灭殆尽,这才是你这个县令最该做的事情!”
叶真眯着眼睛,“你要知道…这世道都是皇权和官位来把控,要想有足够的话语权,必须做到高位才成,本王的良苦用心,希望你能明了。”
叶真已经说到这里,魏怀安再不明白,那就和傻子无疑,他没有在说话,对着叶真跪拜,连磕了三个响头,带着典史等人离开了。
魏怀安知道,自己如果冒险救了庆王府上下,不仅坐实了叶真的罪责,更主要的是这宁安县城发现官吏,无一可幸免。
这是拼了身家性命去做不可能的事,虽然有“大丈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结果是愚忠害的人更多,风险更大,死伤的更多。
叶枫探测到了魏怀安的心声,发现他确实是一个心中坦诚之人。
只不过,魏怀安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想要在这种世道独善其身,不是幼稚就是愚忠,甚至连浪花都翻不起来就被完全淹没了。
等到魏怀安离开,叶枫搓了搓脸颊,他想要和叶真谈谈,这也是穿越后首次父子俩面对面。
“你要找我谈什么?”叶真一脸警惕之色。
看着叶枫的变化,叶真知道面前之人,再不是自己那个肺痨鬼儿子。
自从叶真被抓后,庆王府出了一系列“怪事”。每次都有叶枫参与,这就让叶真对叶枫多了一些关注,这个儿子确实变了,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
“谈谈我们庆王府上下,还有多少活命的机会!”
叶枫看着叶真,淡淡的说道。
县衙后院的客房,一侧是雷猛休息,另一侧则是何旭和周政的鏖战,俩人连续激战两位舞姬,此刻刚刚躺下,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你说什么?”雷猛被魏怀安摇醒,听到他所说,一脸惊讶之色。
“我要带着守城兵丁,大概二百余人,和雷副统领合兵一处,找到郭统领,将二龙山的五百马匪一举歼灭!”
魏怀安已经将官袍脱下,换了一身短打,腰间配着长剑,和之前的儒雅县令完全不同。
“现在是亥时,这个二龙山距离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