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公主正要准备慢慢收弓时,外面一阵骚动,车帘被顷刻撕碎,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僵尸咆哮着扑上马车,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僵尸,寒烟公主大叫一声,身子竟然不能移动半步。
香雪公主心里一惊,本来慢慢松开的弓一瞬间绷紧,大喊一声,箭如流星,深深射入那僵尸的眉心,箭的余势把僵尸带出车外。
香雪公主连忙背上弓,抽出腰中弯刀,搀着寒烟公主,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外面正厮杀得十分激烈,不时有人惨叫。
那两匹拉车的马忽然被惊吓,疯狂向前跑,香雪公主连忙咬住弯刀,左手紧紧抱住寒烟公主,右手死命抓住车栏杆,见马跑得凶猛,向车帘外望去,天微微亮了起来,依稀看到草原,心想:现在还在草原上,再走的话可能是悬崖峭壁,如果不跳车的话,肯定会粉身碎骨。
想罢,对着寒烟公主道:“姐姐,我们必须跳车了,否则必死无疑。”
寒烟公主已是六神无主,脑子里一片空白,已经听不清香雪公主在说什么了。只是茫然地看着香雪公主。
香雪公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抱住寒烟顺势跳了下去。
此时,两人已在半空中,寒烟公主只觉得自己一下子身在云端,尖声大叫。
香雪公主在将落地时,一个翻腾,顺着草地两人抱着滚了几下。
尽管草已枯萎,但还是软绵绵的。
两人已安全落在地上,此时已精疲力竭,一落草地,索性仰卧在草地上。
寒烟公主望着朦胧的天空,一颗心扑扑乱跳,喘着气,浑身绵软地躺在草地上,想起来就害怕。
香雪公主翻身起来,嘴中兀自咬着刀,右手从嘴里拿下弯刀,站在草原上环视四周,才单腿跪在寒烟跟前:“姐姐受伤了吗?”
寒烟公主道:“还好。”
香雪公主搀扶起寒烟公主坐下。
寒烟公主环顾了一下,问道:“这是哪儿,我们的人马呢?”
香雪公主道:“可能我们的马匹受惊,跑了许久的路,离他们一定很远。我们不如休息一下,等天亮,或许他们能够赶上。”
寒烟公主“嗯”了一声。说实在的,刚才这一折腾,自己的骨架都快要散了,全身酸痛。
正值隆冬,又是一片大草原,四处没有遮挡,朔风劲吹,不觉寒气透骨,寒烟公主连忙把身上衣服紧了一紧。
香雪公主见她的大貂衣撂在马车上,连忙脱下自己的貂裘披在她身上。
寒烟公主正要推辞,香雪公主道:“你来自南方中原,没有经过这般磨练,身子弱,受惊了怎么办?我这点风寒不算什么,姐姐不要推辞了。”
寒烟公主强不过,只得披上了貂裘,顿觉身子一暖,似乎没有那么冷了。便道:“你一身好武艺是跟谁学的?”
香雪公主道:“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像个中原道士。要我说呢,他简直就是个活神仙。”
寒烟公主问道:“为什么呢?”
香雪公主道:“他虽然头发胡子全白,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两眼炯炯有神,总之让人看了就感觉到是神仙下凡一样。”
寒烟道:“那他为什么要教你武功呢?”
香雪公主连忙坐下来,笑道:“我那时才八岁,你是知道的,我们匈奴人最爱起马射箭,我身为女儿家,平常见得多了,也想试一试。一天,我拿起自制弓箭,想把天上的老鹰射下来,可是不管我多么使劲地射,箭在半空中就滑落下来,气得我不耐烦了。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哈哈大笑,我一回头,看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不对,是一个老伯伯,也不对,到底他有多大,我也不清楚。只见他一身道袍,左手拿着拂尘,右手捻着胡须正开心的笑。我正没好气,见这道士伯伯无礼,便怒道:‘你笑什么?你有本事就把它射下来呀!’”
“那道士笑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不会轻易杀生的。’我嗤笑道:‘什么出家人,我看你没这个本事。’那道士伯伯并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傻笑’。猛然间,我听到有小孩啼哭声和大人嘶喊声,循声望去,妈呀!一只硕大的老鹰叼起了一个幼童往天上飞,说时迟,那时快,那道士抢过我的箭,随手一掷,那老鹰惨叫一声向地上急坠,爪下的幼童向下坠落。那道士伯伯身法极快,片刻接住了幼童,他的父母气喘吁吁地赶上,那道士伯伯把那幼童送还给他父母。幼童父母千恩万谢地走了。那道士伯伯只是微笑着,我看得目瞪口呆,急忙跑过去看那老鹰,只见它的脖子被箭射穿。血汩汩地流。不是亲眼所见我决不相信,须知这样大的老鹰,没有几百斤的力气是不可能轻易射下来的,而他只是随手一掷,根本没用弓,似乎有没用大力气,况且我那枝箭比普通箭还小一半,这更加不可思议了。刹那间决定,我要学会这种本领。就在那道士伯伯要走之际,我连忙赶上他。”
“他停下脚步问道:‘小姑娘,天色已晚,为什么还不回家。跟着我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