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不测贾存周失措(2 / 2)

,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直将她往滚滚沸腾的大鼎里扔。

探春吓了个半死,猛地一挣,“啊”地一声吓醒了。

过了半刻才发现自个儿躺在床上气喘如牛,一颗心突突跳过不停,半身的里衣都被冷汗湿透了——

原来竟是个梦!

不说探春这厢如何噩梦难眠,只说次日贾政得了下人通传,一时也十分惊诧。子女们平日见了他都跟“避猫鼠”似的,倒甚少主动寻他说事的。

且其中还有个贾迎春,这个侄女如今在外头的身份地位他也略有耳闻,又听说是有紧急的事,便也不敢怠慢,一下朝便将她二人唤来相见。

迎春第一次进贾政的内书房,只见是一处位于荣禧堂后头的僻静轩室。入内只见贾政已屏退左右,只一人在堂上的太师椅上低头饮茶。

探春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下了,未语泪先流:“女儿求父亲救命!”

贾政唬了一跳,他这个小女儿一向最是行事有度的,今儿怎么跟慌了手脚一样,忙放下茶盏过来扶。

谁知探春竟啜泣着不肯起来,贾政急道:“这般没头没尾地跪着是为何,有什么不能起来说的?”

迎春在一边劝:“二叔莫急,三妹妹也是一时闻了惊变,年纪小又不经事才乱了阵脚的。二叔别怪她。”

贾政皱眉道:“我既担了父亲的名儿,不论什么天大的事总归要替儿女了结的,何苦这般跪来跪去的。”

“二叔说的是。”迎春忙道,一面也过来帮着扶起探春。

探春得了贾政这一句,心头稍安,便也顺势起了身。

贾政遂命她姊妹二人往南向一溜交椅上坐了,又见探春哭成个泪人儿,便叹了口气,向迎春道:“究竟所为何事?”

迎春便将棉罗的事又说了一遍。贾政越听面色越坏,及至听到“以女子祭祀,后分食其肉”,便“腾”地一下站起来,险些带翻了茶盏:“怎会如此?怎会如此!我在朝中这么些年,从未听闻棉罗有这等荒唐之事,你又是如何知晓的?怕不是误传罢!”

迎春摇了摇头,冷静道:“咱们家原也是军中出来的。二叔何曾见有将这等敏感之事到处嚷嚷得教众人知道的?”

贾政语塞,一时觉得迎春所言有理,一时又觉此事荒唐太过难以置信。他有些烦躁地在厅上来回踱步,口中喃喃道:“此事也未必为真,想那南安王府与咱们家是几辈的世交,怎会如此坑害我家?”

迎春闻言冷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真遇上了祸事,血亲都可拿来顶祸,何况什么世交?”

贾政怔了一下,又不肯相信一般摇头:“这事儿不对,迎丫头你是从何处知晓的?莫不是被人坑骗了去罢?”

迎春无奈了,她瞧这贾政显是慌了神了,逻辑都有些混乱了。不禁想这政老爷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瞧着靠谱稳重,其实竟不过是花架子。难怪如此家世,却在五品的位置上蹉跎了这么久。

又思或许人家是慈父心肠,因心疼女儿才如此情急也不一定呢?于是便耐着性子解释道:“别人何必拿这种事坑骗咱们?图什么呢?且这事儿依侄女判断十之七八是真的。至于事情的来源却恕侄女儿不能告诉了。”

贾政本还想问“为何不能告诉?”,可他只是迂腐迟钝些,并不是真傻。瞧着迎春那意味深长的眼神,便也恍然明白了。

他又细细打量迎春一回,见她神色并不似作伪。且他也算是看着迎春长大的,知道这孩子本性老实厚道并不是个会撒谎使坏的人。况且在这事上撒谎于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又想起当日圣上其实是不许南安太妃另寻贵女替她家女儿去和亲的。还是这南安太妃寻死觅活说舍不得女儿,直闹到了太上皇和太后处方才准了这事的。

当时他只当是这太妃过于心疼女儿,现在想来才觉出不对,若非实在有难言之隐,谁会好端端的去触圣上的眉头!这南安太妃定是早知道了这棉罗不对劲!

贾政前前后后想了一回,不由将迎春的话信了个七七八八,又见探春坐在一旁哀哀凄凄的,不由心中大痛。

“作孽啊!”他跌坐回太师椅上,怅怅然不知所措,“这事该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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