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纱和,别进去,意识不清楚很容易被攻击的。]
[纱和!]
说话间女孩又向前走了两步。
“小毛巾,给我换个洋葱吧。”
它似乎明白了纱和的意思,但却没有回应她莫名其妙的要求,只是语气复杂道。
[你想好了吗?]
“以后不是还有机会吗?”
[那些都是不确定的未来,这是可以抓住的,两者天差地别。而且你只是在旁观,人不是你伤的,这样的下场也是他自找的。]
“……”
[苏晴。]
这是继纱和这个称呼开始后,系统第二次叫她本名。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抬头对着系统露出了那种一如既往的笑。
“没事的,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船到桥头自然直,小毛巾这么博学多才应该也知道我们种花家的谚语吧,我们种花……”
纱和一边转移话题的东拉西扯一边想。
他是一个人渣。
但也是禅院家恶劣高压教育下的牺牲品。
更重要的是他只是一个没有烂到底,和她一般大小的少年。
当然,更更重要的是,她怕她这一走,未来半辈子都良心难安。
上辈子肯定欠这家伙钱了,所以这辈子才在这里苦逼的还债。
用积分兑换的洋葱隔着手帕熟悉的降落在她的掌心,察觉到洋葱到手的纱和止住了滔滔不绝的话语,仰头对着系统讨好的笑了笑。
系统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片刻,然后默默转身飞到了围墙头……望风。
而站在原地的纱和又往前试探的挪动了两步,努力的凝视着靠在角落里那团喘息着的黑影。
掂量了两下后,她以一个三分投篮的姿势将手里的洋葱砸到了不远处黑影身上。
黑影被砸的闷哼一声,颤动了一下。
纱和立即心虚的站直了身体。
“咳,咳,喂,还活着吗?”
“还有意识吗?”
“我要进去了。”
虽然这样说着,但纱和还是犹豫着不敢上前,毕竟上一次甚尔那个人渣确实把她吓狠了。
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了一个沙哑低沉的嗓音。
“你是来杀我的?”
“不是。”
“……来救我的?”
“大概是吧。”
巷子里又沉寂了下去,纱和慢慢的往里挪动,还色厉内茬的警告道。
“喂,失误宰了我的话,咱俩都要交代这里哦,劝你三思。”
这次回应她的是一声夹杂着难耐抽气声的嗤笑。
“知道了,胆小的馅饼。”
“……哈?”
***
这次的情报出了问题,对面的诅咒师也出人意料的难缠。
本来就是五五分的机率与胜算,遇到上面两个中任意一个条件,都会是死里逃生的结果,更何况是一下子遇到两个。
但他还是赢了——死里逃生。
不,也不一定。
大量的失血和那个诅咒师临死前下的毒药让甚尔久违的开始眩晕,甚至连逃离这片废墟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知道这很危险。
如果不能在这个家伙的同伙找过来前恢复体力离开这里,他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但他现在已经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手机也在之前的战斗里报废了。
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想抬头看看月亮,等到艰难的仰起头时才想起,为了躲藏起来,他所藏的地方是小巷的最里面来着——月亮也懒得照耀的地方。
恍惚中甚尔笑了起来,他想起了孔时雨对他的评价。
天上掉馅饼的事不适合你,你没有那个运气。
所以临死前想看个月亮都不行吗?
所以,巷子口处的那个人是来收他命的吗?
阴影里,禅院甚尔抚着手边的刀刃森然地笑了起来。
但紧接着,在他诧异的目光下,巷口处的月光中就走来了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绑着发带的简单马尾,深蓝色的学院服,腰间的封带被它的主人歪歪斜斜努力打了个结。
像一只随时都会受惊飞起的蝴蝶般,女孩犹犹豫豫的自巷口莹白的月光里踏入黑暗。
胆小的蝴蝶虚着眼努力的看着他,似乎想要看清楚他的状况。
但这么暗的光线里,她能看清楚才怪,反而是五感超乎常人的甚尔,借着暗色的掩护沉默的打量着女孩。
她来做什么。
她有什么目的。
她是要杀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