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被我们的舞蹈感染了,到时候从后台冲出来给我献花。”他挑了挑眉毛就向舞台走去。
我站在侧面看着他桀骜不驯的神情有些头疼,这年头流行是吗?他和我们班几个男生那故作深沉的一副不苟言笑的脸,丁零当啷的在前卫的牛仔裤上挂着一串铁链子,说实话,跟拴狗绳一样。
就不怕前边一排的学校领导们看了把他赶下台去。他们的这副形象正是这个年代小女生们追捧的,一上台,瞬间尖叫声一片。
“唉,也不知道这些女生都是什么审美,至于这样吗?”我惋叹大好的青春好少年就被这一身行头给毁了。
“你不喜欢?”袁胜仁不知什么时候悄悄的站在了我旁边,那白西装搭配他那黝黑的脸似乎不大和谐。
我回答:“哦,倒不是不喜欢,不觉得有点,有点......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袁胜仁脸上露出的惊喜让我摸不着头脑,他连连赞叹:“果然是缘分啊,话都一模一样,胡亚运,你相信缘分吗?”
我奇怪的打量着袁胜仁问:“你和我有缘分?”
他惊恐的睁着那眯缝成一条线的眼睛说:“别瞎说,你瞅瞅我,咱们俩差十万八千里,我将来肯定是找跟我差不多的。就问你相不相信缘分吧?”
“我相信啊。”周赛赛趴在我肩头看着一群人扭头摆尾的在台上群魔乱舞。
我很诧异她是怎么看着不着调的这些人说出这样的话,抬头问:“你是眼光有问题还是欣赏水平有待提高?”
她歪了脑袋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是有那么点儿,哈哈哈。”
我听不懂她说的有那么点儿是什么意思,这一学期以来,我和她接触最多的,也就是排练节目这一段时间,她是个乐于助人的同学,班里的纪律委员,经常揪住男生的“小辫子”去找老师,可能是“同类”,她对待女生的态度却是相当仁慈的,总体来说还符合能做朋友的类别。
一阵热烈的鼓掌声音传来,我扭过头时田文凯已经从舞台上来到我们面前:“怎么样?是不是惊艳你们了?”
他抬起手和袁胜仁击掌,很轻松自然的转到我这边,我只好抬起胳膊给他碰了一下掌说:“好好,挺好。”
我依然是有些轻蔑的表情,说白了,我真不觉得这舞蹈有多清妙绝伦,能给出这鼓励的话和这表情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像我这种脑子和脸部肌肉捆绑的人,断不会有表情背叛想法的事。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以为你们这桃花跳出来好看?”他站定了打算跟我理论。
张聪慧的古筝已经被抬上舞台,我向对面候场的幕布看去,她正提着裙摆优雅的上台。
“大哥,轮到我们上去‘丢人现眼’了,您歇着啊。”我才不想给他多费无用的口舌,跨上台阶就要跑上去。
袁胜仁从后面抓住我胳膊傲娇的说:“我主唱都没上去你跑什么。”然后大摇大摆的摆动着身躯上台去。
这家伙真该被安小晴那嘴好好鞭策一下了,都开始瞧不起我。
一首悠扬婉转的古筝和袁胜仁的歌唱配出了曲调和寡的清美,再加上我们几个女生翩若惊鸿的中国舞曼妙搭配,一阵掌声中,我们的歌舞完毕。
安小晴穿着硕大的青灰色长衫小跑两步来到舞台中央布置话筒,并给了即将下台的我一个媚眼,我也回敬了一个挤眉弄眼的笑就要提着大裙子下台去。
走到边缘的时候,王冰正在整理话筒的线,我们这个舞台有些简陋,是没有幕布的,所以整理下一个节目的时候,一般都会在底下观众的眼皮子底下摆弄。
王冰一定是觉得她在的这个位置不显眼,在我的目光下,她傲娇的用牙齿打开一袋牛奶叼在嘴里,一边整理话筒线一边嘴里蠕动的喝奶。
也是,他们的《黄河大合唱》她是需要多吃点才能迸发出力量。
但这时,我们都按部就班各忙各的场景。一个头发被抹得锃光瓦亮的男生从同学中间穿出来,站在舞台下,手里拿着一只假花,亮开了嗓子对着台上喊:“张聪慧,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差点吓得被大粉色长裙把我绊倒在未下台的台阶处。
我瞅了瞅前面一排的学校领导及优秀教师那铁青的脸,和惊慌失措一溜小跑的负责维持秩序的“得儿他”老师,就见王冰从嘴里拿出同样受惊的牛奶袋,就见那牛奶不听使唤的‘噗’的一个抛物线发射而下,奶白的液体直直的就落在了这位激动的男同学头上。
这个人我大概有印象,安小晴给我普及过,五班的李奋强一直在给张聪慧写情书,一周一封,风雨无阻。
我特别疑惑王冰是羡慕嫉妒恨,还是大葱的同伙,还是老师的“帮凶”?王冰手忙脚乱的赶紧拾起掉落在地撒的一塌糊涂的牛奶袋。
顿时台下大笑声,起哄声,唏嘘声,惊叹声,还有最前边一排坐的僵硬的老师们,伴着跑下台张聪慧的哭泣声,形成了一段不可退却的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