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泰勒·德尔顿是否也在沉睡着的穿越者之中。如果在其中找到了他,或者说长着他那张脸的某个角色,那就说明皮姆已经进一步流窜到了最后一层世界了。从另一角度说,倘若在上楼通道中并没有发现泰勒·德尔顿,那么我就需要在这第四层‘浪漫时代’和第三层‘工业时代’继续寻找皮姆的下落了。”
加拉忍着奇臭,提着裙摆,探入了棚子里“女厕”那部分,只见到成群的苍蝇,却既没有一名能把人送上楼的“游戏主持人”,也没有一扇透着绿光的门,能让人返回下一层楼去。
出了女厕,加拉小心翼翼地回头张望一番。此时应该是午后时光。热辣的太阳把所有人都驱赶到了阴凉处。土操场上空无一人,也就不会有人看到“罗斯玛丽”小姐进入男厕了。
于是,加拉鼓起勇气,伸长脖子往男厕里瞥了一眼,同样没有发现异常。
“得到镇子上看看,”她心想着,就往学校外面走。
校门口的看门人,用牛仔帽罩住了整个头面部,正躺在椅子上做着参天大梦。加拉根本不用编任何理由,就出了学校,走在小镇的街道上。
镇里的道路都是那种将土壤夯实之后形成的土路,并没有铺上石板,而沥青柏油更是还没被发明。一辆辆马车在土路上驶过,不可避免卷起一片暴土狼烟。
加拉沿着学校门前的街道走着,随时留意着不同寻常的地方。走了很久,才从路牌上读到这条街的名字“Baker Street”。
“等于说我穿越之后仍然在贝克街,”加拉心想,“而我刚刚走过去了好几家面包坊,甚至还有一间酿酒作坊。前者应该就是这条街名字的来历,那间酿酒作坊弄不好就是后来‘绿袖城啤酒公司’的前身。而这个时代的啤酒,当然是名副其实的Craft Beer手工啤酒。”
“但是,“加拉犯难道,“上楼和下楼的通道又在哪里?”
正在想着,几百米外传来一声尖锐的汽笛。朝那个方向望去,还见到一股白烟冉冉升向天空。
加拉刚才阅读的路牌上,在“贝克街”标识上方,还注明了通往“火车站”的方向。
来自22世纪的加拉一下子就明白了,汽笛和白烟都是即将发车的火车发出来的。而这个时代的火车,都是烧煤的蒸汽机车。
“之前穿到21世纪绿袖城的时候,”加拉回忆着,“五层楼公司为了掩盖真相,不允许玩家出城。具体办法,就是在日常出城的必由之路上设置传送门,比如火车站。如果玩家硬闯,那必然会通过传送门回到22世纪。同时,对于那些直接开着车驶入茫茫荒漠,试图用这种方式离开绿袖城的玩家,五层楼则会派出管理员拦截。”
“记得红磨坊的那位GM说过,”加拉心想,“二层楼以上其他楼层的规则也都是统一的,包括穿越者彼此看到原来面目。如果出城的规则也是一致的,那么就意味着穿越者也不得离开现在只是一个小镇的绿袖城。到火车站看看去,说不定能找到下楼用的传送门!”
想到这里,加拉提起臃肿的长裙,迈着碎步朝路牌指示的方向奔去。整个小镇大概只有方圆两公里的面积。加拉很快跑到了火车站,进了同样是木质的候车厅内,却没有见到任何一道放着绿光的传送门。
“这个时代坐火车当然没有安检一说,”加拉分析着,“而传送门必定位于出城的必经之路。我得想想,火车站里的哪道门是登车所必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