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你呀,王老师!”
“好好,吴凡你真不错,还知道来看看我,呵呵,快进来坐吧!”王席之手里扶着一个棍子当拐杖,眼眶红红地看着吴凡。
“说的好像没有人来看过你似的?”吴凡顺势开了一句玩笑。
“吴凡,你不懂呀,我老婆去了儿子儿媳家,帮他们带小孩去了,走了一个多月了吧,我这一个多月呀,除了那天他们送肉过来,说是有人在你家杀猪请大家吃肉,还真没有人来过!”王席之说这话时,居然还用手擦了一下眼睛。
“哦,我回来这段时间忙,还真不知道师娘去了外面!”吴凡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非常理解一个老人孤苦无助的那种感觉呀。
不说别的,自己当时在山洞,虽然有小雪母女陪着,也还是感觉到很彷徨和无助。
“呵呵,不怪你呢,是我自己太多愁善感了,你知道吧,我们家不在路边,不是专门来我家的人都不会路过,所以平时真得看不到一个人,我是天天站在门口,希望有人过来,好拉着他说说话,可是真的十几天了,人影都没有一个,我真是嘴巴都没有开过,太孤单了,哎,早知道晚年那么凄苦,当初就不应该来桃源村!”王席之摇头叹息道。
“哦,王老师呀,没想到你也这么悲观了,你有退休工资,日子还好过一点,现在的农村还有不少你这样的留守老头,他们不仅孤单,还真得是穷得叮当响,那日子才是真得难过!”吴凡很是理解地说道。
“呵呵,吴凡,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知道吗,我这条腿摔跤后瘸了有几年了,把积蓄都花得差不多了。而且儿子在外面,表面风光,其实也混得不好,有些时候我还要把工资寄给他,在外面打工也难呀,哎!”王席之摇头叹息。
听他这么说话,看他唉声叹气的,吴凡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只好安慰道,“王老师呀,以后村里通了水泥路,我办公司赚了钱,大家都会有分红的,日子会好起来的,说不定呀,你儿子儿媳都会回到桃源村来的!”
“呵呵,吴凡,我有一次听村长说了你的事情,我开始还不相信,不过吧,你有这个志向就是好的,年轻人,只要有志气,再加上努力,也许就能成功!”
“应该能成功,我要改变桃源村落后的局面,让出去打工的村民回来,在家里也能挣钱。而不是有家的地方没工作,有工作的地方没有家!”
“好,好,吴凡,你的理想听上去就让我激动,桃源村本来是一个好地方,山清水秀而且民风纯朴,只要大家有钱,能过上好日子,这里绝对是世外桃源呀!”
“对了,王老师,今天来呢,有一事相求……”吴凡顺势把来的目的提了出来。
王席之可是师范学校毕业的,在学校时书法也是必修课,所以写得一手好字,大凡村里做什么红白喜事,还有过年的对联,都是找他写。
“好呀,好呀,吴凡,真没有想到你能看上我的字,我还以为你们会在外面订做招牌呢?”王席之听见吴凡叫自己写招牌时,特别得高兴。
“我去把木板背过来!”吴凡赶紧走了出去。
来的时候,他已经背来了一块长给两米,宽约30公分的木板,之前找木匠刨光了,直接在上面写字就可以了。
“呵呵……”王席之英雄有了用武之地,非常高兴,一直都在笑呵呵地磨墨。
当吴凡把那块木板摆在他面前时,他提起笔,神情凝重地盯着木板,仿佛这笔一下去,就能决定一件重要的事情。
“桃源实业公司”
很快,六个一尺见方的大字就落在了光洁的木板上面。
原始的木头纹路,浓浓的乌黑墨汁,相互映衬,看上去特别得醒目。
“好,好,王老师的字真得好,遒劲有利,自成一体,漂亮!”吴凡看了后连声称赞。
“是吧,老了,要是年轻一点,会写得更加好的!”王席之捋着胡子,有一些自豪地答道。
“是,你比起某些书法家协会的领导写得好多了,那有些人真是滥竽充数,呵呵,让你去做书协主席就好了!”
“过奖,过奖,吴凡,墨汁还没有干,放一下才能拿走,陪我喝两杯好吧?你师母去年蒸的冬酒还有呢,我没心情,一直很少喝!”王席之热情相邀。
吴凡本意是想给他一些润笔费的,但是又知道他肯定不会收,于是也就不再去客套了,而是非常高兴地说道,“好呀,好呀!”
两个人坐下,就着一盘农村人一般都会自泡的辣椒和豆角,就在那里你敬我、我敬你地喝了起来。
吴凡把自己打算把公司办公室放在学校的事情说给了他听,同时也把自己之前在学校时心里涌出的感慨也说了出来。
“呵呵,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有这种想法了!”王席之苦笑道,“不瞒你说,我每次到学校时,就会想起孩子快快乐乐在那里学习和玩游戏的场景,再看到眼前的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