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娄广成放下手中的筷子,用一旁的丝巾擦了擦嘴,疑惑地接过报纸, 一眼就看到了秦淮茹的 照片。
“嗯,这不是你们院里的那个,什么什么秦淮茹么,她怎么上报纸了?”
等到看完报道,娄广成不由得心中恼怒。
“哼!”
他将报纸摔在桌上,心情大坏。
“轧钢厂在搞什么,这种人也能当副厂长?”
自从公私合营之后,娄广成就彻底退出了轧钢厂,但是好歹以前是自己的工厂,现在居然出 现这种恶性案件。
就连他都感到面上无光。
“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母亲谭雅丽嗔怪了一句,随后把报纸捡回来看。
“上面说啥了?”
等到看完关于秦淮茹的报道,她顿时也是肝火大动。
“这个李副厂长,死得好!”
谭雅丽是单纯地痛恨这种人,却不像娄广成,更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
“爸,你帮帮她吧!”
听到娄晓娥的恳求,娄广成没好气地开口。
“她和我们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帮她?再说,晓娥,现在娄家的关系,动用一次,就少一次 情分,上次你被抓走,我可以消耗了很多人情!”
听到父亲的话,娄晓娥陷入了沉默。
没错,现在娄家虽然看上去依然庞大,但只是虎死威犹在。
在这样的制度下,娄家退隐江湖,如今是一天不如一天。
在军政两界再深厚的关系,又还能用几次呢?
就在此时, 一旁多愁善感的谭雅丽开口了。
“广成,你就帮帮这个可怜的女孩吧,我这心里,实在是堵得慌!”
得,家里两个女人都开口了,娄广成还有啥好说的?
“我去打电话!”
娄广成粥都没喝完,就起身向着书房走去。
娄晓娥和母亲谭雅丽对视一眼,不由得露出喜悦的笑容。
李云龙家, 一家人也在吃早餐。
田雨一边啃着窝头, 一边看着今天的报纸,然后,她也看到秦淮茹的报道,不由得心生触 动。
一个乡下女子,嫁到城里当牛做马,丈夫失踪,儿子死了,婆婆也死了,自己带着一个两岁 女儿在四合院中艰难度日。
结果还被一个禽兽副厂长看上了,想要强干她,被一枪打死,不冤枉。
“老李,你也看看!”
李云龙大口啃着手里的窝头, 一摆手。
“看个屁,都是些破事儿,有啥好看的!”
田雨心中无奈,要是李云龙以前这么说,她肯定懒得再递过去,但是这次不一样!
她直接把报纸拍在李云龙的饭碗前。
“现在就看!”
面对着田雨的倔脾气,李云龙怂了。
“看看看,不就是一份报纸么,能把我吃了?”
一边嚷嚷一边看了这张报纸,第一眼看到秦淮茹时,他嘟囔了一句。
“这小妞长得不错,小田,有你当年的风采!”
听听这话说得,气得田雨恨不得上去给李云龙一个大耳瓜子。
看着看着,李云龙的脸色就黑了下来,最后砰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这个狗日的李副厂长,他一个副厂长,欺负人家一个小寡妇,这要是当年在我独立团,我突 突了这个狗日的!”
听着李云龙的话,板着脸的田雨不由得脸上露出笑容。
“老李,你帮帮这个秦淮茹吧,挺可怜的!”
李云龙脸色变换不定,田雨不知道的是,国内形势变幻莫定,他这样功勋卓著的将军现在也 是龙游浅滩。
但是看着田雨期待的眼神,再看看手里的报纸,年轻时的狠劲发作,当时就站起身来。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田雨看着李云龙匆匆上楼的身影,满脸欣慰。
“娘,我吃饱了!”
八岁的李健放下了碗,上次田雨用手枪和子弹找方源换了五十斤白面,又用这五十斤白面换 了两百斤高粱面,终于让家里人暂时吃上了饱饭。
原本打算回乡下等死的保姆张妈,也被留了下来,继续帮忙照顾家里的两个孩子。
…
秦淮茹的遭遇,激起了四九城内社会各界的同情,派出所和看守所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上 面有大人物开口, 一定要保下秦淮茹。
负责审理秦淮茹案件的四九城中级人民法院也是头皮发麻,妇联发动上千名女子,联名为秦 淮茹请命,请求法院从轻发落。
南城看守所,会面室。
秦淮茹再次见到了妇联的宋主任。